第两百三十七章 道学(2 / 2)

谢玉轩已经想好了,蒙古草原必须去,哪怕不干这个通判了。

谢玉轩的志向,原本就不是当官。

南宋的官有什么好当的?如果能让汉族免除一场浩劫,那才是他的愿意。

况且,谢玉轩与韩节夫有这层关系,想给自已换个官职,还不容易吗?

第二天,谢玉轩正准备去找韩节夫时,他却主动到了有美堂。

这是谢玉轩的地盘,韩节夫来此地,更方便与他谈话。

韩节夫咬牙切齿地说道:“可大,我发现我最讨厌的不是赵汝愚,而是朱熹这个伪君子!”

谢玉轩故意问:“怎么啦?他哪里惹到你了?”

朱熹是赵汝愚请回来的,给赵扩当侍读,整天大讲“灭天理、灭人欲”、“正心诚意”的这一套。

这些道学的说辞,赵扩并不感兴趣,只不过碍于赵汝愚的面子,以及朱熹的名望,赵扩才没有赶走朱熹。

哪想到,朱熹越说越来劲,不仅讲他的所谓学,还一头扎进了韩节夫与赵汝愚的权力斗争中去了。

历史上,朱熹可是被韩节夫赶走的。

韩节夫气愤填膺地说:“这个老夫子,说我冒用内批胡作非为,将来必定会危及官家,这说的是人话吗?”

韩节夫与赵汝愚原本是派系倾轧,期间还掺杂进去很浓重的意气之争,但到了朱熹的嘴里,就变成了“君子”和“小人”黑白分明的对方。

这也是道学一贯的作风,凡是对道学举双手赞同的,都是君子。凡是敢对道学说半个不字的,那必定是小人。

在朱熹眼里,韩节夫以“内批”冒用皇权,就是小人一个。

谢玉轩劝慰道:“这种迂腐之人,你跟他计较干什么?”

朱熹搞政治确实中怎么的,但人家搞哲学,搞学术,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韩节夫说道:“那不行,我与朱熹水火不相容,他和他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留在行在!”

谢玉轩说道:“像朱熹这样的大儒,只需要讥讽几句,他就会恼羞成怒。”

自诩为君子,自然是一身正气,要是被人讥讽了,那还能活?对他们来说,脸面和道义,比性命更重要。

韩节夫叹息着说:“他那张嘴,我能说得过他?搞不好,我没能讥讽他,反倒被他讥讽了。”

朱熹可是侍读,这就是御前讲师,专门给官家讲课的,他就算再能说会道,能说得过侍读?

谢玉轩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也就是从韩节夫赶走朱熹开始,南宋开始了党争,把道学定义为伪学,让道学这一学术流派,彻底在南宋的地界内被禁止讨论和传播,实在很可惜。

不管什么时代,一旦人们的思想被禁锢,就会出问题。

谢玉轩觉得,韩节夫日后北伐失败,与他严禁“伪学”也有很大的关系。

韩节夫说道:“这不是没办法,想找你讨个主意么?”

他会的,都是阴招,损招,可也上不得台面。

谢玉轩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得想想,你要是扳倒了朱熹,赵汝愚一定会不依不饶,另外,那些信奉道学的群臣,怕是不会放过你。”

韩节夫说道:“我连赵汝愚都不怕,还会被他们?谁要敢替他出头,我就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