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种事有四司六局,但春风楼的菜,既新式又好吃,而且摆盘也特别好看,已经成为临安最大的潮流。
谁家摆席,如果没有春风楼的菜,说出去都不够排面。
第二天晚上,谢玉轩准时到了韩府。
韩节夫也早上做好了准备,然而,等到天黑,赵汝愚也没出现。
谢玉轩问:“是不是忘记通知赵相公了?”
韩节夫摇了摇头:“不可能,今天我亲自去请的。”
这么正式的宴请,他当然要亲自出面的。而且,也得到了赵汝愚的亲口答应,否则他也不会在家里张罗。
谢玉轩说道:“那再等等吧,或许他政务太忙。”
然而,一直等到辛时,赵汝愚还是没有来。
谢玉轩说道:“要不,咱们先吃点吧,实在饿得不行了。”
这个时候,基本上都已经吃完晚饭了,赵汝愚不来,估计不会再来了。
韩节夫摇了摇头:“再等半个时辰吧,你要是饿了,先吃块点心。”
谢玉轩无奈地苦笑道:“我也是客好不好。”
都说等人久,嫌人丑,等的时间越久,对赵汝愚的意见就越大。
等到亥时,韩节夫终于死了心,知道赵汝愚不会再来了。
谢玉轩拍了拍肚皮:“算了,我也不吃了。”
他才不会让自己吃亏,早吃点心吃饱了。
而且,跟韩节夫两个人有什么好吃的?饭菜都冷了,去春风楼让厨子再炒几个菜,不香吗?
韩节夫冷声说道:“可大,你也看到了吧,赵汝愚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谢玉轩说道:“或许他真有事耽搁了呢。”
他不想把赵汝愚想得太坏,毕竟,人家也是宗室。之前当吏部尚书,也没见有这么大的架子啊。
然而,第二天,谢玉轩收到消息,昨晚赵汝愚在西湖游玩。
这让谢玉轩很生气,是自己和韩节夫不够资格跟他喝酒么?
就算如此,也不能耍人啊,自己在韩府足足等了他两个时辰呢?
韩节夫中午在春风楼等着谢玉轩,开口就说:“可大,听说了吧,昨晚赵相公在西湖的花船喝酒。”
谢玉轩沉吟道:“赵相公目前大权独揽,但是,朝廷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既然他已经为相,又是多年的吏部尚书,我们必须掌握另外一条途径才行。”
他虽然只是个从六品通直郎,可是依然能直接密报官家,另外,韩节夫也能让韩皇后影响赵扩,他们两人联手,不敢说扳倒赵汝愚,至少能让他知道,不容小觑他们。
韩节夫问:“什么途径?”
他知道谢玉轩的主意,昨天他来找谢玉轩,就是想讨个主意。
谢玉轩轻声说道:“台谏。”
韩节夫眼睛一亮:“台谏?”
台谏,台官与谏官之合称。御史、殿中侍御史与监察御史掌纠弹,通称为台官,谏议大夫、拾遗、补阙、正言掌规谏,通称谏官,合称台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