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邹政吉外,康长鸣赫然也在,倒是桑昱丁没有露面。
其余则是十数名目露凶光,满脸横肉的劲装男子,脚下摆放着各种武器,有小型狼牙棒、流星锤、骨朵、铁斧等女真武器。
这条游船不大,但很精致,摆着桌椅,上面放着瓜果和茶水酒等饮品。
康长鸣微笑着说:“放心,我们安全了,她就安全。”
他对总管也是非常佩服,这段时间天天被谢玉轩敲诈,一个问题就要五十贯,跟皇帝说话都没这么贵吧?
现在,他不用再伪装,终于可以在谢玉轩面前扬眉吐气。
谢玉轩一脸愠怒:“你们不守信任。”
邹政吉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笑:“我在信里说,如果你不来,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们了。你既然来了,自然有机会见到她们的。”
谢玉轩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的无耻。”
康长鸣冷笑道:“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如果你想活,就跟我们合作,乖乖听话。否则,今天就要葬身鱼腹,西湖的鱼就有口福了。”
邹政吉指着周围的壮汉,轻描淡写地说道:“知道吗,这些人都是割肉的高手,他们会把你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割下来,保证粗细均匀,长度一致。”
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声音中也透着笑意,再描述着如此残忍的画面,令人听着毛骨悚然。
谢玉轩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人手里把玩着靴刀。
小小的刀子,在他们手里,就有了生命一样,跳跃着,像一个舞者。
靴刀平常确实用来割肉,战时用作短刀,相对比铁制武器方便轻巧,适用于近身格斗,可投掷当飞刀使。
一边用语言威胁,一边用行动威胁,换在往常,谢玉轩还真会害怕。
然而,今天他无所畏惧,哪怕身临险境,哪怕强敌环伺。
从他独身一人登上那条采莲船开始,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救回自己的老婆,把敌人踩在脚下。
谢玉轩淡淡地说:“只要你们有这个能耐,我的肉随时可以割走。你们让我来,不是为了割我的肉吧?”
康长鸣说道:“不错,让你来,是想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到底有多高明。也让你接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与我们合作,一心一意,永不背叛!”
谢玉轩平静地说道:“你们的手段如何,我倒真想见识一下。”
这帮金狗,打的主意还真不错。让自己见识他们的手段,再真心归顺,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康长鸣问:“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的目标是嘉王?”
谢玉轩问:“难道不是吗?”
康长鸣得意地说:“当然不是。”
谢玉轩又问:“那是谁?”
“你不是帮殿前司查案么?不是还搞了个专案组么?难道就不知道?”
谢玉轩突然问:“那艘头船是谁的?”
湖中突然出现一艘精致的大型游船,除了御船外,就这种最大了,至少能容五十人以上。
邹政吉缓缓地说:“嘉国公。”
谢玉轩转而问:“所以,你们的目标并非嘉王,而是嘉国公?”
嘉国公可是嘉王的帝位竞争对手,如果金国密谍的目标是嘉国公,岂不是帮了嘉王?
坏了,难道嘉王与金国……,已经暗中合作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大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