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真的临头,他才发现,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
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就跟法医学中的的“凡有接触,必留痕迹”一样,他这个卧底,总会留下痕迹。
他要做的,不是完全消除痕迹,毕竟这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痕迹,至少在没结案前,不能让刘翊伯看出破绽。
丘雨兰不紧不慢地跟在谢玉轩身后,在谢玉轩穿过一片店铺后,她发现自己跟丢了。谢玉轩穿过一家店,从后门离开。
她急得直跺脚,可又毫无办法,她既没电话,也没微信,自然无法联系谢玉轩,只好回去找伍宏岩。新笔趣阁
然而,谢玉轩已经提前一步到了伍宏岩那里。
倒不是谢玉轩要戏弄丘雨兰,他要甩掉的不是丘雨兰,而是有可能是刘翊伯的人。
从他离开刘宅开始,谢玉轩就成了一名密探,南宋的密探。
他不仅要当好卧底,更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哪怕再牛逼的密探,如果身份暴露,或者死在敌人手里,都是垃圾。
谢玉轩轻声说道:“刘翊伯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抄录今年一月临安失火,阛阓被损的情况。”
他现在跟伍宏岩说话,都会担心隔墙有耳,生怕两人的谈话会偷听了。
所谓阛阓,指的是街道、店铺,民间的民舍、民房等。
临安的房屋又竹制、木制和茅草为主,能住得起砖瓦房子少之又少。一旦失火,真的是能损半座城。
那个时候,刘翊伯早就潜伏在临安,他也知道临安失火的情况,让谢玉轩抄录官府的正式文书,除了试探之外,更是想拿到谢玉轩更多的把柄。
当然,这也确实属于机密,毕竟只有官府才掌握了真正的阛阓损失。
伍宏岩问:“他正式邀请你了?”
谢玉轩说道:“对,他之前是禹恩泽的副手,而禹恩泽,是金国潜入临安金木水火土中,木组的主事。禹恩泽死后,刘翊伯升为主事。”
既然“被迫”加入刘翊伯的组织,自然也会知晓对方的情况,这也是谢玉轩加入的目的。
伍宏岩诧异地说:“金木水火土?”
谢玉轩说道:“巴渊和余辛易,是金组的人,包括那个灵儿,也是金组的,很有可能是金组的主事。”
他很是汗颜,竟然让一个金国密谍潜伏在身边。看来他这个小小的押司官,早就被金国密谍注意上了。
谢玉轩说道:“这个组织很庞大,还好,他们组织松散,相互之间竟然有联系。”
金国五个密谍小组,平常各自为战,一旦需要合作,则会相互合作。另外,五组之上,还有一个总管,可以调集五组之力。
伍宏岩说道:“我马上向大人禀告,你回去把文书抄给他们,目前最要紧的,是让刘翊伯彻底相信你,找到金国五个组的线索,将之一网打尽。”
谢玉轩叹息着说:“线索哪有这么好找的?”
伍宏岩说道:“说吧,有什么条件?”
他对谢玉轩的性格有所了解,一旦谢玉轩诉苦,必然是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