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不知兵事,遂也不知晓此时是否是最好的出击时机,他微微转头看向阿福,他也发现了,以阿福对兵法的了解,绝不会是一个寻常的剑客。
阿福看刘辩看来,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张辽。
“去吧,冲散便是,不要恋战,我们尽早离开洛阳才是首要之事。”
“公子……我……”黄忠欲言又止。
“汉升也去帮忙,速战速决。”
“喏!”
黄忠四十余年不得重用,空有一身惊世武艺,却常年在小吏的职位上虚度年华,托了同乡的福,被调往洛阳认城门侯,也不过是一个看大门的,军职连校尉都不是。
虽然因为独子夭亡,他心中没了再出仕的的心思,可此时能够驰骋沙场,斩将夺旗,又是哪个武将心中没有的梦呢?
只见他并手一礼,赶紧追着张辽而去。
片刻后,两艘大沙船停在岸边,船上弩箭还在犹如下雨般不停地压制杀伤着早已阵型大乱的飞熊军,而后两船甲板上降下两块大木板。
随后百余精骑迅速下船,在张辽和黄忠的带领下,朝着混乱不堪的西凉军就开始冲锋!
近二百步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也正好能将马速提到最快!
百余雁门骑架起长矛,在张黄二猛将的带领下,犹如切入黄油的热刀一般,迅速插入敌阵之中。
张辽和黄忠兵器大开大合,敌阵之中几无一合之敌,二人联手在两军接触之甫,瞬间击杀七八个骑兵。
本就混乱的军阵就像是天空一群乱飞的鸟群被苍鹰扑入一样,轰然而散。
大多数人也管不得正在怒吼维持战阵的上官,调转马头就跑。
黄忠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往战阵之中一看,只见其中一人盔甲华丽,面带怒色,领着亲卫骑兵正在砍杀周边士兵以图维持战阵反冲锋。
黄忠冷哼一声,倒提着凤嘴刀,双腿一夹,驭马朝着那人就冲了过去。
只见他长刀连连挥舞,眼前阻拦的飞熊军连连被劈落马下,其中一人更是被一刀拦腰屁做两段,鲜血喷溅黄忠一头一脸,加之身上的红衣,让其看起来如同一个罗刹夜叉一般,杀气腾腾。
正在极力指挥反击的牛辅不知为何,一时间只觉浑身寒毛倒束,后背犹如针刺一般,让他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就在此时,前方不远处惨嚎声不断,也不断有骑兵面色恐惧的拉着缰绳就跑,根本不管他这个主官。
牛辅定睛看去,瞳孔暮然放大!
只见一个浑身浴血之人挥舞这一把长杆达到,身后跟着十数个骑兵,正朝着他的方向杀来。
他只觉那人身上的杀意犹如实质,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就好似一头猛虎正咆哮着朝他扑过来。
牛辅分明看见那大汉长刀一抡,身前四五名骑兵就惨叫落马,这种怪物般的力气和高绝的武艺,还有那择人而噬般的杀气,他只在入了洛阳时于吕布身上见过。
不……此人身上的杀意比吕布的更加恐怖!
只有几息时间,那人已经带着十余骑冲杀突进到了他面前几丈之远,那鹰隼一般的双眼死死盯着他,牛辅只觉后背冷汗直冒。
他也顾不得阻止反击了,心中知道,此人乃堪比吕布的天下猛将,也是个一人成军的主,哪里还敢多有逗留?
一拉缰绳,调转马背,牛辅转身就逃!
周边的飞熊骑本就士气丧失,毫无战意,一时间见主将居然被十几个人吓得催马便走,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一时间鸟作兽散,也是轰然溃逃。
“贼子!休走!”
黄忠好不容易突进到地方主将身边,却见那人如同软蛋一般转身就跑,哪里甘心?连连催动马匹朝前追赶。
可那人胯下马匹明显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脚力极好,就这么一会儿,居然已经逃出五十余步!
前方又是乱哄哄的溃军,饶是黄忠连连劈杀,却终究只能看那人消失在乱军之中。
黄忠将长刀挂在得胜钩上,取出铁胎弓,弯弓搭箭瞄准在乱军中隐隐若现的牛辅。
“着!”
弓弦一响,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过空气,眼看就要射中牛辅之时,却见牛辅身后一个亲兵凑巧一闪挡在牛辅背后,被射下快马。
“嘿呀!”
黄忠懊悔的一拍大腿,眼看飞熊军留下满地尸体逃散,却也知晓此时不可恋战,恨恨看了逃窜的残军一眼,调转马头和张辽汇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