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到四千多大军支援的周遇吉,坚守二十日想必不是什么大问题。而又有自己的谕令在前,周遇吉所部,尚有骑兵两千,想必撤退也不成问题。
至于为何选在居庸关,原因倒也简单,一是居庸关是京师最后一道屏障,二则是居庸关的守将虽然也是与大顺有所牵扯,但底下好歹没有烂透,最重要的是,因为距离的缘故,锦衣卫在其中的渗透也更加深入些。
有锦衣卫的渗透,再加上周总兵自身在军中的威信,相信拿下居庸关并不是什么问题。
唯一令朱慈烺有些担心的便是自己的谕令能否在接战之前顺利送达周遇吉总兵的手中,但若是《明史》所记不差,自己应该还是有时间的。
安排好内部以及殿后的大军,朱慈烺随即开始布置南撤的事宜。
“至于第三件事情,当属情报之战。”朱慈烺再度换了个位置,拿着指挥棒在地图上略略点了一点,说道:“今日惊龙钟响,却无一人应声而至,可见文武百官皆已丧其肝胆,而京城百姓亦惶惶然,当此危局,定有那投机之辈,欲泄露我军情报而得之贼军之位。”
“太子殿下放心!”骆养性立即回应道:“微臣已令锦衣卫严查京城内外闯贼之细作,定不至使我军南下之意图外泄。”
“不!”朱慈烺摇摇头说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能千日里防贼?锦衣卫本就兵力不足,大部已被撒向江南,又如何能轻易监控全城。况且,大军之出,势必声势浩大,便是一老农也有可能将我军行止给出卖。”
“故此,不如干脆让他们知道。”朱慈烺继续说道:“放出话去,本太子欲引京城全军向西,御驾亲征,与闯贼决一死战!”
说着,朱慈烺手中的指挥棒再度行动了起来:“十日之后,我军出城西而向西行军。至西山而歇,以一千兵马伴作大军继续向西而行,主力大军转道向南,昼伏夜出,跨涿州而至保定。”
“微臣明白!”骆养性立即答应道。
只是一旁的秦翼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太子殿下,保定距京城不过百五十里,若是直至保定修整,恐骗不过闯军几日也。不若经河间,入山东境内后再行显露行藏也。”
“此战略之欺骗,能有几日之期已是不错,不要小瞧了闯军的斥候细作。若是我军行至河间甚所需时日至少七日,这时间,早足够我军西向至蔚县,九边之将焉能不知?焉能不疑?”朱慈烺否定道。
显然朱慈烺的说法有些牵强,毕竟能多隐瞒一日便是一日之机会。而之所以朱慈烺一定要去保定,当然不止是这个原因。
更重要的是,保定城作为唯二地对李自成的大顺军进行了抵抗的城池(另一个是宁武关),朱慈烺认为很有必要将其中的三千大军收归己用。毕竟在绝境之中还能效忠大明的,绝对值得朱慈烺浪费几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