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将郡守挂在城外,定是想打击我们的士气,此事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华钰面色凝重,同时也加紧时间穿衣系扣。
虽然他已经很急了,但在张骁眼里他依旧是慢吞吞的,哪有自己这一身方便,套上就能走。
好不容易等他穿戴完成,正准备前往议事厅,结果华珣他们直接就来了,可能是等的不耐烦了吧。
“你怎么在这里?”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桌前苦等的张骁,华珣当即问道。
“我一直都在啊。”张骁回答道。
“一直都在?!”华珣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不知是何意思。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讨论一下郡守被抓一事吧,稍有不慎便会引得士气大落。”华钰连忙说道。
“他们将郡守绑在柱子上推到城前,派人在喊话。”华琇说道。
华钰问:“喊的是什么?”
华珣愤愤不平:“不过是一些污蔑人的话罢了,这逆贼当真是用心险恶!”
华琇也跟着说道:“刘叔为人光明磊落,两袖清风,逆贼竟如此污蔑与他,就不怕造报应吗?”
他嘴中的刘叔想来便是郡守了。
至于究竟是秋水说的对还是华琇说得对,张骁不做评价,不过还是偏向与秋水。
“暂且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去城墙去看看再做决定吧!”华钰说道。
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十分赞成哥哥们的话,但是做完的经历,让他的内心已经有所松动,不敢去多想。
来到墙角,就已经能听见外面的喊声了,这喊声里将郡守的姓名,生平经历,以及做的那些事情全都爆料出来。
大抵便是:刘岩,42岁,字不愚,某某地人士,14岁便考上童生,21岁状元及第,接下来便是他的生平经历,一直到35岁,任北郡郡守……
光成生平来看,也算是个能人了,放到后世大小也是个一省的书记啊!
只是,后面又继续说,在他任北郡郡守这七年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私吞灾款,侵占土地,强买强卖,豢养山贼,走私武器,私开盐田等等,种种罪行累加一起,涉及金额高达上亿两,简直是恐怖如斯。
至于这里面的内容时候有掺水,张骁不得而知,但即便他没有亲自去做,最后肯定也从中获益了。
“……如此多的钱财,若是拿出来,尔等怎么会这般,这一切都是这些该死的上层人……”
这话越说越不对劲,这似乎不只是说给他们听的。
忽然,张骁连忙拿出望远镜,看向敌方阵营,只见在他们的营地前多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之前外面的难民了。
“情况不妙啊!”张骁喃喃道。
“怎么了?”
“他们将外面的难民都征召起来,说这些话在激起他们的怒火,也在降低我们的士气,此消彼长,如此下去,守城难啊!”张骁一边说着,一边将望远镜递给华钰,让他自己去看。
“这怎么可能?”华钰只觉难以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当人走到穷途末路时,只要给他口吃的,他什么都愿意做,再加上这些话,这群人怕是恨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