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白嬷嬷巧儿在收桌子碗筷,萧冷清喝着一杯茶解油腻。
一会,她们擦好桌子,端着碗筷下去了。
萧冷清也放下了杯子,准备回去打个盹,练功。
“小姐,”小翠儿跑进了屋,叫住了她。
白嬷嬷也拖着腿进了屋,“小姐,再过几日,就是灯节了,你和摄政王还有约呢。
这几日,我和小翠打算给你赶工做一套衣裙鞋子出来。”
萧冷清转头,看到白嬷嬷两手在扯着一根绳子在比划。
“灯节?我不想去。”她说完后,就准备钻回房去。
那摄政王不是说了,他护着她,是看在旧人故友的情分上,也就是她死去的爹娘或者还有一个哥哥还是她外祖的份上。
他约她去看灯节,也是为了她不必被京城驱赶到乡下去。
那她去不去见还有什么意思,他又是想将她。
像什么讨好奉承阿谀他人,她做不到,如果见面了,她这清冷的性子,还把别人给惹毛了,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啊?”小翠儿白嬷嬷震惊。
萧冷清回房了,他们也跟着她回房,“小姐,不太好吧,摄政王护了你好几次哎,你断然毁约……这?”
“灯节那日,我染了风寒,病重的床都下不了,或者有什么病,你们帮我想想,往严重的会传染的,又还有救的病说。
反正,我从小就爱生病,撒这个谎也挺符合情理。”
“这,这,小姐,我们怕你得罪摄政王啊……”
“去了得罪得更重。”萧冷清眸色无波,整张脸都是冷的,她把白嬷嬷和小翠儿从房中推了出去。
“别打扰本小姐休憩,我要休息了。”
门,就这样轻声地关上了,白嬷嬷小翠儿在门口站了一会,都摸不着头脑,不知小姐是怎么想的。
摄政王多年轻,才25岁,有权有钱有势,还没有王妃。
如果小姐好好打扮,抓住了摄政王,那岂不是,日后都有了保护依仗了!
“嬷嬷,小姐不去哎,那我们还给不给小姐做衣服?”
白嬷嬷叹息,小姐虽然已经休了晋王了,但也是处在适婚的年纪。
如果错过了摄政王,以后,还有谁会来娶小姐,难道小姐要一辈子做老姑娘吗?
“哎,”白嬷嬷叹气,“还是做吧,万一小姐那天想去见摄政王呢,或者小姐那天想出去逛逛呢,出去也好的,那天那么多年轻才俊的少爷公子哥出来赏花灯。
小姐万一遇到了中意的呢,也多谢选择……”
“还是嬷嬷想的周到,”小翠儿挠挠头,“那尺寸呢?”
“就看着做吧。”白嬷嬷往门看了一眼道,“小姐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话是这么说的,可小姐不让她们进去打扰她,她们也不敢啊!
小翠儿白嬷嬷的话,每一句都落在了萧冷清的耳朵里。
她现在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好奇,那一位摄政王长什么样子?
皇宫。
宇文煜回王府,早回去的晴朗就上去跟他汇报,“主子,宫里的修公公来了,说皇上要召见你。”
他声色如常嗯了一声,“备衣。”
片刻,二马一起托着的一脸黑色的矜贵马车启程了。
它的身后还跟着另一辆一匹马托着的马车。
二马相差的距离很大,在街道上人多的地方不显,在靠近皇宫那一段,人少铺子的路段格外明显。
为了赶在宇文煜之前去复命,那么就要一起进宫,或者快他进宫。
修公公让车夫快赶着马,马车摇摇晃晃,他坐在车里也一晃一晃。
害得他扶着自己的帽子,哎哟地叫着:“摄政王能不能等等奴家啊!”
宇文煜,总归是甩掉了后面的那个尾巴。
看到摄政王的马车来了,守宫门的几个侍卫,打开厚重的朱红色的大门,放他进去。
进了金銮殿,宇文煜对着在批奏折的祁阳帝行了一礼,“参见皇兄。”
“自家兄弟,不必行礼。”祁阳帝把笔放在笔托上,他走向了他,龙袍黄艳艳的。
“皇弟,皇兄批折子略微烦躁,你陪皇兄去御花园垂钓,换换心情如何?”
“嗯。”宇文煜看着他,微微颔首。
二人都是风姿绰约之人,不过祁阳帝可比宇文煜大了二十多岁。
现在,年纪到了,身形有些走样子,腰圆体态臃肿,面颊也有些了皱纹。
到了指定的位置,一块阴凉的宫树下,宫人们围了上来,将椅子摆着好,案桌摆好,茶沏好。
祁阳帝坐下,拿过修公公递过来的鱼竿。
宇文煜,看着皇兄,慵懒地坐下,容于骨血的尊气霸气便为不经意地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他的气场甚至盖过了祁阳帝。
修公公给祁阳帝呈过了鱼竿,他猫着要从另一个太监的手里,拿过杆子给宇文煜。
“都下去吧。”祁阳帝低头,提着鱼钩,勾着一只苍蝇,吩咐道。
极快,这一角的宫人都下去了,除了前方的景色,干净得不得了。
手臂一挥,带着鱼饵的鱼钩便叮咚一声,进了御花池子里。
宇文煜倒是不急着垂钓,待他钓了一会,他将空的鱼钩稍微一甩,咚的一声。
鱼钩进了池塘里后,他将鱼竿放在了地上。
端起了一杯茶,盖了盖,品了一口,“皇兄,何事苦恼?”
祁阳帝深吸了一口气,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苦恼的事多了去了,当年就不该把这个位置给为兄,整个天下都压在为兄的肩膀上,为兄每天忙忙碌碌,忙得不能自己。”
宇文煜面色不变,对上了他的视线,略觉有愧地薄唇动了下。
“皇兄,人各有志,这也是父皇考量过的结果。
我要是暴脾气一来,满朝文武都会被我杀掉一半,整个大夏的百姓官员,都岌岌可危,担心自保问题。
又岂有如今的安居乐业。”
“少捧为兄的臭脚,父皇的儿子里,就属于你最贼。”祁阳帝骂了他后,心情好了很多,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玩笑的意味。
“兄长开心就好。”宇文煜毫不在意地吹了吹茶,喝了起来。
“你何时想娶亲?”祁阳帝问道,后又道,“我听人启奏,你似乎对萧丞相的大孙女很重视,以前都没见你对任何女人那么上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