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情饮了口茶,也不知是因为这茶不是喝惯了的,还是泡茶的人不是熟悉的那个人,赫连情只是浅饮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再无多喝的兴趣。
赫连情幽幽道:“那么救走了魔君流光的人,到底是魔族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呢?”
“你们说祖师爷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刹那间,所有人看向了说话的女人。
殷繁华一脸坦然的指着自己手里的书,说道:“话本上写了的,最没有可能的可能,就有可能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只见那话本封面上的书名,正是《强制错爱:冷情魔君吻上瘾》。
幽寂的竹林之中,风起之时,多了两道人影。
谢流光咬着牙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处的长剑,他根本拔不出来,只能强行将剑化成肉丸看不见的状态,他直起身子,审视着眼前黑衣蒙面的人,“你是什么人?”
这个黑衣人当然不会是隶属于他手下的左将军,左将军那人就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马,昔日归属于他手下时就说“一天只会出一次手,否则太累对身体不好”的嚣张言论。
左将军之前已经出过一次手了,那么这一次出手的人就肯定不会是他。
黑衣人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谢流光这狼狈模样,他的声音沙哑,缓慢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救你不过也是因为我有所图而已,想要抑制体内寒气,你可去寻妖界至宝赤晴之睛。”
谢流光冷声道:“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等你重整旗鼓之后,别忘了找学识天下寻仇。”
谢流光颇感兴趣,“你和学识天下有仇?”
“这与你无关。”
鸦羽的身影追了上来,她站到谢流光身边,唤了一声:“魔君。”
同时,她也在用戒备的目光看着那边的黑衣人,她完全感受不出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也就看不出此人究竟是友善,还是带着恶意,这样的人只会更危险。
黑衣人平静道:“你们该离开了。”
谢流光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该浪费时间的时候,他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带着鸦羽眨眼间便在林间没了身影。
微风习习,树影婆娑,模糊了光与暗的界限。
眼覆白绫的白衣男人敏锐的嗅到了风送过来的女子身上的馨香,他在树影间停下了脚步,轻声道:“湘湘。”
“夫子。”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下了头,笑问:“蹲在地上做什么?”
“我在看蚂蚁搬食物。”
“很有趣吗?”
“不算有趣,只是算有点意思。”唐湘的声音含着笑意,“这些蚂蚁像是分成了两派,对于地上的这点小小的食物争夺不休,谁也不肯让谁,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我稍微捣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