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新则回答道:“没关系,我们不需要用这七个发射井对付一个目标,我们需要用它分别对付七个目标!”
“七个目标?”苏教授初时还没听懂,但往深处一想,就“哦”了一声明白了。
七个发射井对七个目标,也就是一个发射井负责一个目标。
虽说一枚“高火”命中目标的概率不大,但如果在同一位置重复发射多枚呢?
甚至还可以根据情况结合前线的炮兵观察员进行调较,比如这次打得远了,下一枚应该打近些,或是这次偏右多少多少公里……
于是就不存在多地朝一个目标发射参数都不同的问题了。
唯一的缺陷,应该是每次发射时的气流情况各异。
但陀螺仪的自我修正就是针对气流情况的,因此受这方面的影响产生误差的可能相对较小,再加上有前线的炮兵观察员协同,命中精度就能很大程度的提高了。
于是苏教授就没有多想,马上就向周元凯转达了王学新的命令和作战方案。
“高火”发射本身并不困难,难的其实是“高火”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这里的“准备工作”, 指的并不是“高火”发射本身,而是侦察员对鬼子每门重炮坐标的观测以及炮兵观察员与“高火”的协同。
前者还算好, 鬼子重炮只要开炮,侦察员老远就能根据火光和烟雾确定它的位置,然后就用三角函数的计算方法得出它的准确位置。
其中涉及到的通讯问题可以通过拉电话线实现,而且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反复测算和验证。
但炮兵观察员与“高火”的协同,就很难用电话线解决了。
这一是因为炮兵观察员在协同时必须对“高火”的炸点以及目标位置一清二楚,这意味着炮兵观察员距离目标要足够近,而鬼子的八九式重炮却有18公里的射程布设点通常在距运城15公里处。
也就是说,炮兵观察员要带着电台深入敌后才有可能实现。
实战中,其实大多不是这么做的,因为这么做就意味着炮兵观察员要越过敌人防线,这很危险也很困难。
八路军的做法,是直接教会原本就在敌后工作的情报人员成为炮兵观察员。
当然,这其中有许多困难,但也没想像的那么难。
说它困难,是因为它至少要学会三角函数。
说它没想像的那么难,则是因为深入敌后的情报人员往往都是知识份子……如果不识字,在关键时刻可能连传递的纸条或示警都看不懂,那也就很难成为一名合格的情报人员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高火”的修正没有炮兵弹道修正那么紧迫。
炮兵必须在几分钟内给出修正数据,否则敌人很可能就逃了。
但是在这情况下的“高火”……鬼子炮兵因为完成试射通常无法移动,所以情报人员算个十几分钟问题不大,算错了还可以重来。
鬼子炮兵要是沉不住气逃了,也算是把他们给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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