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琴狠狠瞥了一眼祝铁和祝剑,转过身去,祝铁和祝剑舒了一口气。
老道看着祝菜笑呵呵的道:“我们菜菜长大了。”
祝菜刚要急,只听十七徒开口了。
“各位与家师应是有些渊源,”十七徒边说边观察着几人的表情:“今日若是能放我一马,家师必定会……”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胡琴上前又是一脚:“我们跟祝喜山是有仇,懂不懂?!”
十七徒被胡琴踹到仰倒,又利落翻滚跪到地上,讨好的道:“定是各位家中有病患,家师一时太忙没能出诊,这样,我可以去劝说家师,以后各位家中……”.CoM
胡琴上前将剑指向十七徒脖颈处,扭头问老道:“废话这么多,直接杀了算了!”
老道早便不耐烦了,刚要点头,祝青林闭着眼开口道:“带去,方府门口。”
朱老四这下算是真的踏实了。
……
黄昏,晚霞夕照,说不出的艳丽。
方府门口人声鼎沸,巷子口仍有不断的人流涌入。
听说祝家徒子徒孙被方家捉了,现下正在方府门口向全县城百姓找寻曾经的苦主,说是能收回一些银钱。
首当其冲的便是朱老四,尽管他不是很愿意出这个头,但事已至此,朱老四想完全撇清关系已是不能,正好借此机会向他人说明自家女儿不过是寻常疾病,现已无事,都是祝家徒子徒孙为骗取钱财耽误的,又怪责自己无能,不敢与这些歹人为敌,甚至明知是诓骗,仍继续奉上银两……
有了朱老四的哭诉,一个又一个的人站了出来。
方儒听了下人并报,趟在床上呵呵直笑,方守节急道:“父亲怎还笑得出,那公子实在有些过分,咱们也算不遗余力,他怎可将祸水引来……”
“何为祸水?祝喜山吗?还是……医相?”方儒眯着眼睛问。
“那祝喜山怎说也是齐王眼中极重要的人,公子为何不将那些无赖押去县衙?押到咱们府前,这是……”
“这是给咱们方家送礼!”
方守节愣住了。
方儒耐心的解释道:
“齐国本弱,却能与楚梁三权分立,凭何?”
“因父亲与田老将军……”
“我二人都先后病倒,祝喜山可有救治?”
方守节哼了一声,道:“他说无药可医!”
“如今田老将军已然大好了,祝公子又跑来为我医治,且之前祝喜山曾到盐城找田家要人,若不是祝公子机敏,我怕是没机会见到他,你说……齐王该如何想?”
方守节深吸一口气,道:“父亲的意思是,医相成心不想父亲与田老将军病愈?”
方儒笑了笑,说:“不论他是否由此祸心,齐王眼下都会这般想,哪怕祝公子未曾多言一句,祝喜山能在齐王面前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