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见祝青林又闭眼了,以为祝青林在看租住院落的进展,便问:“他们可找到了?”
祝青林睁眼问:“找到什么?”
老道以为祝青林是累了,又说道:“你歇着吧,刚刚确实够累了,明日还要辛苦。”
“明日,诊治完方儒,得空,咱们去城外村子,走走。”
“你又想义诊?”老道瞪大眼睛。
“既然到了,自然要看一看。”
“这次不大张旗鼓了?”
“先看看再说。”
老道说:“总要让祝喜山费些时间,寝食难安的找上一找……”
“跟方家说,有些药材,要他们出。”
“咱们从田家走得急,想要义诊药材确实不够。”
俩人正说着,方守节派出去找住处的下人回来了,说来也巧,方家后巷便有一处院落空着,主家是清河县的富商,置办了这处院落原本是要给女儿的陪嫁,哪成想刚订了亲,富商女儿便病重,很快便被退了亲,如此一来,这处宅子便空了下来。
方儒虽因病致仕,但余威尚在,且方儒的二子,三子仍在朝中为官,清河县令逢年过节都要到方府问安,还要看方家愿不愿意理,所以方家想租下这处宅院,那富商没有不愿的道理,连为女儿出嫁新缝制的被褥都贡献了出来。.c0m
这处院子,一应物什俱全,方守节亲自去看了看,又命下人打扫清洁一番,这才将祝青林一行人接了过去,这时天色已黑透,方守节又从城中酒楼定了一桌席面送了过来,陪着用了饭,看着全都安置妥当了,留下几名下人伺候着,方守节这才离开。
转日清晨,祝青林用过早饭,便上车来到方府,这次倒是没用祝菜抱,而是被祝菜和老道左右搀扶着慢慢走进方儒的院子,显得极是体弱。
方儒父子眼见祝青林虚成这个样子仍在勉力施针,心中感恩之情自是不必多言。
施了针,用了药,祝青林歪在祝菜身上问:“那处租住的宅子,听说主家有,病患?”
老道和方守节都是一愣。
方守节愣住是因为祝青林施针之后,貌似更是虚弱,祝青林本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开口了竟是问起这个。
而老道愣住是因为他不知道主家有病患这事。
祝青林只做未见,又问:“烦劳你问一下,可愿,医治?”
老道忙说:“你这话说的,还有不愿医治的?”
“那要看,是什么病了。”祝青林微微一笑。
方守节道:“我还真不清楚是何病?等我命人问问,只是……”方守节看了一眼方儒,这才道:“祝公子到清河县的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知晓,但若是医治了他人,难免会有口风露出,到时……”
祝青摆了摆手,温和的笑道:“不怕。”
老道哼了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