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琴眉头一皱问:“昨日你又将我爹灌醉了?”
“为何是又?”
“前日你便将我爹灌醉了。”
老道揪了揪白眉得意的说:“酒量这事儿,胡姑娘可怨不得我……这都是啥?人参?虎骨?五金,三黄?胡姑娘好大方啊!”
老道看到床上的药材,双目放光。
“外间,床榻,准备好了?”祝青林问老道。
“城主昨日命人量好尺寸,一会儿便送来。”老道的眼睛没有离开药材。
“你,别想,炼丹。”
老道顿时垮下脸,刚要辩解两句,祝青林又说:“客栈门口,已有病患,抬进来,聒噪。”
老道哦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胡琴惊讶的看着祝青林,问:“你耳朵这么灵吗?能听到客栈门口的动静?”
祝青林笑而不语。
没多一会儿,几名胡起安排的护院抬着病患进了屋,老道和祝菜走在前面。
“先放在外间地上。”老道说了一句。
祝菜进到里间,将祝青林抱到外间,老道气道:“这病患早无气息,分明死去多时,可他的家人偏说刚刚还有气儿,若是你医治不好便是你医术不行!”
一名护院气恼的道:
“原本没到义诊的时辰,他们早早便来了,人还不少,在客栈外又是喊又叫的,道长说只带病患入内,那些家人不干,非要跟这一起进来,若不是城主早有安排,他们便要冲进来了。”
祝青林看了看地上的病患,对祝菜说:“将我,放到椅子上。”
祝菜皱了皱眉,还是照做了。
祝青林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轻声说:“脱去,外衣。”
老道赶紧命护院动手脱去死者外衣。
胡琴赶紧退到里间。
两个护院很快将死者脱了个干净,只见死者又黑又瘦,身上层层泥垢,脱去外衣衫更显得脖子和脸十分干净。
“头发,未干?”祝青林问了一句。
祝菜忙蹲下摸了一下,说:“里面未干。”
“看手。”祝青林又说。
两名护院一人举起一只手,只见死者手背布满层层裂痕,指甲虽修剪过,仍可见指甲内的泥垢。
祝菜捂着鼻子说:“这人身上好臭。”
老道说:“看样子像是刚死不太久,理应不会发臭才对。”
祝青林问:“家人,看着,富贵?”
老道说:“门口那些人说不上富贵,但至少都穿得齐齐整整,叫嚣的十分有力。”
“看他,口鼻处。”祝青林虚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