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哀声叩首道:“皇上恕罪,春梅和惜娇都是无心之言,绝不是心怀怨怼,还请皇上开恩,饶她们一死吧!”
王霖弯腰扶起潘金莲来,将她拥入怀中,冷漠道:“朕虽然宠溺你们,但不代表朕可以容忍你们在后宅肆意非议朕之行为,来人!”
见王霖发怒,潘金莲吓得花容惨澹,浑身抖颤。
她仰起头来流泪道:“皇上,看在这两个丫头从清河县时就跟了我们,你就饶她们这一回吧?”
此时,两女女官和执事已经闻声而入,不由分说将面色惨澹浑身颤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庞春梅和阎惜娇还有李瓶儿统统带走。
……
“金莲,朕确实愧对于你。朕为堵天下人之口,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娶你为正妻,一直以来,朕心中于心不安。如今,又将皇贵妃之位,授予婉儿……”新笔趣阁
潘金莲本来都慢慢被安抚平静下来,听了王霖的这番话,立时又跪拜下去,诚惶诚恐道:“皇上,臣妾实在不敢有任何怨怼之心啊,臣妾知道自己出身卑贱……”
王霖苦笑,他不得不再次起身去扶起潘金莲来,安慰道:“金莲,朕知道你的,你我相识于患难,朕能不知你?朕只是说说心里话,对你,朕确是有愧的。”
“但在朕心里,你的位置始终没有变过。”
王霖紧紧抱住潘金莲道:“所以,朕在昨日就已经命人去山东宣旨,追封你的生父潘三九为清河郡王、生母周氏为一品诰命夫人,在清河县你家祖坟处建立功德牌坊,朕还恩旨,你们潘家一族可择二人入朝为官……”
潘金莲呆了呆:“皇上,这……”
旋即潘金莲便反应过来,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当然是补偿了。
于王霖来说,这是惠而不费的事,但对于潘金莲而言,这关乎着体面。
天下人将会因此而说,她虽不是皇后,但她拥有不亚于皇后的尊荣,泽及家族。
虽然她的家族也没有几个人了,有的也只是远亲。
要知道,即便对于皇后母族,王霖也没有给予册封加恩。
……
皇后韩嫣听闻庞春梅和阎惜娇因为心怀怨怼之词,触怒王霖,被宫中执事带走,吓了一跳。
虽然这是两个侍女,但却是家里的老人了。
是最早跟随王霖的女子之一。
韩嫣诸女从来没有拿她们当奴婢看待。
韩嫣想了想,就喊上了李清照和朱淑真,三女一起来到潘金莲的宫苑,准备想为庞春梅和阎惜娇二女求情。
进了屋来,见潘金莲面带余韵,刚从王霖的怀中爬起身来,便知两人好事刚毕,韩嫣三女面色便有些发红。
这可是大白天……皇上可真是的……难怪外头都说他好色贪花……
韩嫣率李清照和朱淑真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王霖半靠在软榻上,摆摆手道:“那么客套作甚,嫣儿,清照,淑真,你们都坐,正好朕刚才想起清照的那首《如梦令》来……”
李清照讶然:“皇上,哪一首?”
李清照写的如梦令好多首。
王霖微笑吟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这是李清照的成名之作。据说此作一出,汴京文士莫不“击节叹赏”。
李清照微微一怔,与朱淑真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们不知王霖突然在此刻提及这首词是何意。
韩嫣也微微沉吟,揣测着王霖的心思。
却听王霖又道:“金莲在院里种了好些花,有不少海棠,朕就说啊,别看这些海棠花开艳丽,但一场春雨就凋零了。
金莲回答朕,说不打紧的,前几日下雨她还让人打着伞,生怕浇灌了海棠的花芯。
可朕却说,没用的,也快到了时令,海棠花很快就要凋零了……所以就想起了清照的这首词。”
潘金莲和韩嫣听得云里雾里。
李清照却是美眸一转,微微顿了顿,轻笑道:“皇上,臣妾懂了,皇上这是自警和自省吧,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王霖轻叹一声,缓缓点头。
李清照面向韩嫣微笑一福道:“得了,皇后娘娘,不需要再给那两个丫头求情讨饶了,皇上从来就没有严惩她们的意思。”
韩嫣这时也反应过来,面色微喜。
只潘金莲一团浆湖:“……”
见王霖起身而去,潘金莲正要说几句什么,却被韩嫣拉住手柔声道:“金莲姐姐,你不要担心了,皇上这是要去给那两个丫头一个交代了……免得她们再胡思乱想。”
潘金莲呆了呆:“奴……没有听懂。”
李清照和朱淑真噗嗤一笑:“金莲妹妹,好了,你放心,那俩丫头,这回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