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辈要清醒认识到,我大宋国力之积弱,军力之羸弱,要胜虎狼般的金人,除了誓死血战之外,更要注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所谓就像孤之前的檄文,凡我中国,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
“这是一场持久战!也许三五年,也许十余年,也许更久!”
“以孤看来,宋金之战,当分为三个阶段。”
“其一,战略防御阶段。当下,金人全面入侵,长驱直入,一度拿下整个河北和河南、山东局部,京师险些不保。
我军群起而抵抗,渐渐由弱到强。我官军主力正面抵抗,我民间义军敌后迂回,内外夹攻,金人必渐败退。
此刻,我军正处在战略防御的关键时刻。往前一步,便是金人逐渐败退,退回辽境,我河北疆土尽复。”
岳飞沉吟道:“师傅,我懂了,此刻我军正处在战略防御的最后阶段,若再胜之,金人便要退回辽境。那么,接下来呢?”
“那便要转入第二阶段,战略相持阶段。”
王霖起身,目光锐利道:“此阶段,便是我大军尽复失地,而金兵退还辽境。但这个阶段最艰难,因为金人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我军要守住河北,河东,坚决捍卫大宋防线。同时,全国整军备战,招募精兵,逐渐增强河北防御之力。
而在战略相持的后半阶段,我军要挟重兵逐渐将边界北移,逐渐光复我幽燕故地,洗雪百年国耻!
至此,我大宋国土前置,牧马励兵,便可转入第三阶段,战略进攻阶段。
利用一到三年的时间,灭金之国,吞并辽金故地,一统四海,复我中华汉唐伟业!”
王霖的声音如同金鸣,掷地有声。
众人闻之,皆热血沸腾。
而像岳飞、韩世忠及黄岐善这些有胆有识的文臣,则陷入了良久的沉思当中。
王霖的规划和思路非常明确,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张千古伟业的宏伟画卷,徐徐展现在他们面前。
王霖的话,不但为他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还近乎为他们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是王霖头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吐露心声。
黄岐善与郑通等人悄悄交换了一个震撼的眼神。
难怪世人都传言,这位名动天下的大宋齐王,乃天上星宿下凡,单以今日这般宏伟的战略蓝图,又岂是凡人所敢想?
他们想的不过是保家卫国,捍卫大宋疆土,而王霖,却早就立下了一统四海、开疆辟土的宏愿!
以他能为,怕是未来,真要成就一番汉人王朝的千古伟业啊。
真要到了那个时刻,这普天之下,莫非汉土!率土之滨,莫非汉臣!
想想,都让人心潮澎湃。
他麾下这群勐将,焉能不为之死战?!
毕竟,现在的大宋实际之版图,远比汉唐时期要小得多。
……
夜已深了。
诸将大醉而归,尽欢而散,就宿在了宋家庄园内。
铜雀楼上,红烛明亮。
王霖半靠在榻上,兴致勃勃读着一本古籍。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两名蓝裙女子。
王霖扫一眼,面色顿凝。
他百花丛中过,可谓是见多识广,可眼前这两位年方二八的绝色女子,却是他穿越后仅见。
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
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论以颜色,竟能胜韩嫣诸女三分。
关键是个头、容貌、衣着,甚至连面上的娇羞神态,都一般无二。
双生子。
两女跪在榻前。
王霖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舒缓着自己的惊艳情绪,轻轻道:“两位姑娘,何来?”
其中一女道:“奴叫宋兰香,妹妹名叫宋雨荷,奴姐妹奉家祖之命,来伺候王爷枕席,希望王爷不嫌弃奴家姐妹粗鄙,垂赐怜爱!”
王霖嘴角一抽。
铜雀台上睡美人,自然是风流佳话,但外敌当前,他来宋家庄与河北义军谈结盟之事,却流连花丛……
他缓缓道:“多谢宋员外美意,只是孤……”
王霖婉拒的话还未出口,就听此女道:“奴家姐妹已然进了王爷的寝室,若被王爷拒之门外,便也只能以死殉节。还请王爷垂怜!”
两女显然得到了祖辈的教导。
而宋家主动献女,自然是图谋交好。
王霖揉了揉眉心,低头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绝色双姝,眸中的抵抗力越来越澹。
他忍不住有些汗颜,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拒似有些虚伪和言不由衷。
突然想起了张少帅的一首打油诗:“自古英雄多好色,好色未必皆英雄。吾辈虽非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