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大不忍。
王霖扫他一眼,澹道:“九殿下,恽王叛乱当日险些将官家及满朝文武大臣烧死在宫内,若非我率军冒死平叛,怕这大宋的天就变了。”
“在叛乱之前,王贵妃及肃王这些人都躲进了恽王府,重兵保护起来……要说肃王完全没有参与谋乱,你信么?”
赵构面色一呆。
“其实成王败寇,倒也没什么。恽王已死,不及其余,官家心软留他们一命。然而,我却一直担心赵枢依旧不死心……所以,你务必替我转告他,安心在青州苟着,夹着尾巴做人,将来或许还会有出头的一日。”
“否则,只能死无葬身之地!不要再拿皇子和天潢贵胃的幌子到处招摇,官家数十皇子,东京上千宗室,死那么一两个、三五个,不当什么!”
赵构后背上冷汗津津。
他犹豫一会,还是轻道:“我会把师傅的话,转告五哥,劝他安于现状吧,事已至此,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能再想三想四?”
“我娘说……”
王霖抬头望向赵构,小童星赵构擅长表演的面上笑吟吟地:“我娘说,父皇命我视师傅如父,日后我在青州,还请师傅时时处处从严教导构儿!”
赵构躬身拜了一拜。
他这声“构儿”自称得王霖头皮一阵发麻。
“我娘还说,郡王爷若是得空,请移驾到她的住处,她想与您好生谈谈我的事儿。”
“我会去的,构……”
王霖犹豫一会,这声“构儿”最终还是没喊出口来,“你若想去军中历练,也可。待过两天我与你娘好生商议商议,然后送你去登州代我巡视海防如何?”
赵构大喜:“多谢师傅,构儿感激不尽!”
王霖以手扶额,叹了口气道:“罢了,以后莫要如此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赵构面色一红,幽幽望着王霖。
……
花荣来见,王霖与花荣谈了谈青州以及其他数州的政务,就甩手去了会芳苑。
阎惜娇站在苑门口,见王霖缓步走来,身着蟒袍、头戴金冠、气势凛然,心头泛起一抹苦涩来。
她被王霖收房甚早,可惜从那以后王霖就再也没有碰她。
她自知出身卑贱,又不像潘金莲与王霖情投意合共于患难,随着府中绝色女子越来越多,她时时自怨自艾,虽不甘心只做个通房的婢女,但又觉得前途渺茫。
王霖一眼看到她,就停下了脚步。
眼前女子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她目光躲闪,想看他,又不敢看,眸中的畏惧、欢喜、迷茫色彩互为交织。
王霖轻笑一声,“惜娇。”
这声温柔的呼唤阎惜娇听了如同惊雷一般,她勐抬头望向王霖,眸中复杂的情绪已经换成了两汪珠泪。
王霖将她抱在怀中,手瞬时在她的水蜜桃上拍了一记:“以后想见我就大大方方地去书房,躲躲闪闪干什么?以后不行你就去我的书房伺候着吧,闲的时候,也给我唱唱曲儿弹弹琴。”
阎惜娇喜极而泣。
旋即狂奔回去大叫道:“娘子,王爷来了!”
王霖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
阎惜娇其实就是一个出身卑微的、有点小野心、又不甘人下的女孩。
不能恩宠过甚,但又不宜冷落。
诺大一个郡王府,还容得下一个有心思的阎惜娇。
潘金莲带着李瓶儿和庞春梅迎了出来,王霖笑吟吟走去当着三女的面把潘金莲拥在怀中,旋即横抱而起,也不管身后庞春梅和李瓶儿的惊呼连声,直接进了卧房,把门关紧。
庞春梅噘着嘴:“完了,又关门了!”
李瓶儿进府晚,呆在潘金莲身边的时间短,其实对王霖也不是太熟悉,她迟疑道:“这天还没黑,王爷和娘子这般……”
阎惜娇掩嘴一笑:“瓶儿,你来得晚,不知道呐,王爷和娘子啊可是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的,关了门,这就要到夜里了,春梅,你和瓶儿妹妹去歇着,我在门外守着。”
……
春风几度喜相逢,一切尽在不言中。
潘金莲赤着身子蜷缩在王霖怀中,用纤纤玉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这是她表达亲昵的习惯性动作了,这让王霖想起了两人在清河县的过往。
女孩从他深陷牢狱时就开始不离不弃,两人在患难中相濡以沫,渐至今日。
他已经是贵不可言的渤海郡王。
身边有了越来越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