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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日贴赤那到底还是把海日古给叫上。
两人打着火把先来到了羊圈,只见拱兔部的几万头绵羊蜷缩在一起,正在风雪中簌簌发抖,身上厚厚的羊绒明显扛不住这场风雪。
海日古便担心的说道:“头人,这样不行,得找个避风的山坳才行。”
孛日贴赤那眉头紧锁:“你说的倒是轻松,这深更半夜的,雪又大,眼看着就要没过大腿,上哪去找避风的山坳?”
海日古想了想又说道:“那就只能生火驱寒。”
“行,那就生火驱寒。”孛日贴赤那点头道,“还是先熬过今晚再说。”
好在乌兰布统草原紧挨着大山,牧民们平时除了捡拾牛羊马粪生火,也可以到大山之中捡拾柴禾,所以准备了不少的干柴。
两人搬来干柴和马粪,很快升起了数堆篝火。
正要把羊群赶到篝火堆附近时,海日古忽然间轻咦了一声。
“咋?”孛日贴赤那皱眉问道,“海日古,你在发什么愣呢?快来帮忙。”
海日古却站着没有动,沉声道:“头人,我好像看到了狼群,你看前面。”
说完,海日古还伸手一指谷口。
孛日贴赤那顺着海日古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即也是心头一凛。
因为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住不下,因而山谷外的雪原一览无遗,视野很好,从他们所在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十几里外。
当然,实际不可能看到那么远。
因为现在是在夜间,光线不好。
但是借助积雪反光,还是能看到几百步外的大片的模湖黑影。
凝神观察片刻之后,孛日贴赤那陡然反应过来,厉声大吼道:“不是狼群,是人,肯定是喀尔喀部落的狗崽子!”
孛日贴赤那把明军当成了喀尔喀部蒙古的骑兵。
“快,吹响牛角号!”孛日贴赤那再次厉声大吼,“召集族人,准备迎战!”
海日古便赶紧抄起随身携带的牛角号使劲的吹响,霎那之间,低沉悠长的号角声就响彻整个山谷。
然而,已经太迟了。
听到牛角号声响起,谷外摸黑潜行的明军便立刻放弃了伪装,加速前行。
很快,明军就来到了拱兔部的营地外,几千个明军端着上好刺刀的步枪,排成了墙一样的线列阵,踩着整齐的步伐往前快速推进。
“不是喀尔喀部落,是明狗!”孛日贴赤那怒吼道。
随即,孛日贴赤那就一个人挥舞着弯刀,向着明军发起了冲锋。
孛日贴赤那无疑是一个称职的部落头人,为了部落,为了族人,哪怕明知不敌,哪怕明知是个死,也敢于一战。
带队的朱慈炯不禁有些钦佩。
“打他腿,抓活的。”朱慈炯喝道。
枪声响过,孛日贴赤那的双腿连中数弹,当即倒地。
“头人!”海日古将号角一扔,也挥舞着弯刀冲过来。
又是一阵枪声响过,海日古也是双腿中弹倒在血泊中。
不过孛日贴赤那和海日古倒地之后,仍旧挥舞着弯刀试图顽抗。
然而这根本是徒劳,十几个明军很快从线列阵中分出,很快就利用步枪上的刺刀将孛日贴赤那和海日古给架住,然后捆绑起来。
这时候,整个越冬营地的牧民都被惊动。
不只拱兔部落,还有其他的十几个大小部落。
很快就有零散的牧民骑着马向明军发起冲锋。
但这都是徒劳,面对排好线列阵的明军步兵,骑兵的集群冲锋都没用,更何况是数十骑上百骑的零星冲锋。
在被击溃了十几波冲锋之后,牧民开始转向。
因为越冬营地的山谷是穿的,除了北向出口,还有另一个南向的出口。
越聚越多的蒙古牧民当即掉头逃往南向出口。
很遗憾,此举仍旧是徒劳。
南向出口很快也响起枪声。
却是胡国柱带着另一个骑兵师,早就堵住了南向出口。
于是乎,察哈尔蒙古十几个部落的十万牧民外加上百万头牛羊牲畜就被明军的两个骑兵师堵在了越冬营地,一个都没跑掉。
到天亮,战果便大致统计出来。
“定王!”胡国柱兴冲冲的跑来报告。
“这次发财了,这次缴获了足足十多万匹马!”
“是吗?”朱慈炯也是很高兴,距离三十万匹战马的目标更近了。
顿了顿,又笑着问道:“其他呢?牛羊骆驼还有牧民呢?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