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对此自然是痛恨不已,反正他也不是朱家真正的儿孙,就算是,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猪头。
反正正史中这货也是被李自成做成下酒菜的份,与其亿万家产被李自成拿去充军资,用来对付大明,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也算是取之于大明,用之于大明。
但是,平白无故的查藩王的封地,可没有这个先例。
即便是魏忠贤刚才说了那么多福王的恶行,可是纵观大明那么多藩王,有几个好鸟?
除非是犯了叛乱这样的大罪,否则现在的罪行加起来都不足以达到抄家的标准。
可不抄家,福王富可敌国的财富,天启就只能看,不能摸了。
所以,魏忠贤的作用就显得尤为重要。
毕竟这种事,天启也不好亲自出面,论起辈份来,福王还是他皇叔呢。
而且其他藩王也会看着,若是处理不好,肯定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天启想了想道:“魏大伴,你说福王愿不愿意主动将家财交给朕,以充国库,帮助大明渡过难关呢?”
听了这话,魏忠贤很想说,万岁,你怕不是在白日做梦吧。
可他又哪里不知道,天启是故意为之,所以只能实话实说的道:“回万岁,只怕福王不愿。”
“可是,他那亿万家财,都是攫取大明的,如今大明有难,身为朱家子孙,不应该资朕,以共渡难关吗?”
“他难道不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魏大伴,你说朕该如何?你得帮朕拿主意啊。若什么事也做不了,又与福王何异?”
魏忠贤吓得浑身一颤,天启的意思已经表露无疑了。
我想要福王的家财,你快想办法,想不出来办法,那你就是和福王一样的饭桶。
现在皇帝明显已经准备要向福王开刀了,如果被当成福王一样的饭桶,那后果还用想吗?
魏忠贤是依靠天启才有如今的地位,他自然是向着天启的,但是他一时间却不确定万岁是要考验自己,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因为万岁之前多次说过,他有见过太祖,很多政令也是太祖的意思。
可是对藩王的分封制,就是从太祖沿袭下来的,太祖难道会主动推翻自己的制令,让子孙后代骨肉相残吗?
先不说这种可能性有多大,但天启已经这样说了,他魏忠贤却没有什么选择,哪怕前面是个坑,他也得跳下去。
于是,斟酌了一下语言,他小心的道:“回万岁,奴婢之前有耳闻,福王一直不甘心国本之争的失败,这些年疯狂的攫取财富,其实是有其他不可告人之目的。”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按照此疑点查下去,必能获悉福王是否有二心。”
天启神情一凝,颇为严肃的道:“我大明藩王造反,也并非首次,此不可不防也。”
“魏大伴,朕信你,你便代朕去查吧,可别辜负朕之期望。”
魏忠贤心头苦涩,但还是连忙道:“是,万岁,奴婢定不负万岁所望,必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