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显得非常激动,他还想说什么,但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见屋内那个正要走出来的身影,吓得连忙躬身告退。
“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宇文瑶打着呵欠从里屋走了出来,瞧她身上也只披了件轻纱,应是也才从熟睡中醒来。
她边说边走到高绰身边,发现他神情十分亢奋,不由得好奇问道:
“是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高绰回过神来一把揽住宇文瑶的腰肢将她高高抱在怀中,大笑道:
“陛下亲自率军击破进犯兖州的陈军,并斩杀了南朝主帅吴明彻,你让为夫如何能不高兴?!”
宇文瑶一愣,八万陈军就这么没了?这才过去多久啊,她可是还记得上个月初陈军刚刚北伐时,高绰是如何茶饭不思,每日只盼着等着从东边传来的军报。
想到这里,宇文瑶朝他翻了个白眼:
“瞧你高兴那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军是被你给击败的呢!”
高绰伸手在她的翘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即便不是我高绰所为,但本王身为高氏的一员、齐国的大都督,又怎能不因此欣喜??”
“况且此战过后,陈军再无能力北伐,只能困守江南自保,军报上说几位国公已经亲临前线主持我军过江事宜,灭亡陈国已是指日可待…”
高绰越说越兴奋,他恨不得亲自带领一支兵马跑去扬州与其他人汇合,然后杀到江南去!
“死人!快撒手!你要掐死我们娘俩吗!”
臀上吃疼的宇文瑶狠狠在高绰手臂上揪了一把,这才令后者将她从怀中放下。
“哈哈…”
高绰轻轻拍了拍宇文瑶的翘臀,笑道:“夫人莫要生气,是为夫一时忘乎所以…”
自打高绰赴任的那天起,宇文瑶就跟在他的身边,连婚礼也是在洛阳城办的。
据说婚宴那天,宇文护还专门派人送来了贺礼,不过里头装的却是两颗人头,人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瑶的两位兄长,气得宇文瑶当场昏厥,醒来后差点没脱了礼服冲到长安找宇文护拼命!
幸好郎中过来诊断时瞧出了她身上的喜脉,不然高绰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为新妇哭坟呢!
正是因为发现自己怀了孕,宇文瑶那颗躁动的心又逐渐安分了下去,只是她常常在暗中从邺城打听消息,想知道高俨的那些女人之中有没有哪位幸运儿怀了身孕。
但得来的结果让宇文瑶兴奋莫名,如果高俨迟迟生不出儿子,那将来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可以过继出去做齐国太子?
这不比崔家买宇文邕的跌势要强得多?
宇文邕即便在岭南那等贫瘠之地立足,又如何能与富饶的中原相提并论?
要知道岭南距离长安可不止隔了一个陈国那么简单啊,如果齐军顺利过江,那岭南很快就会处于齐国的包夹之下,宇文邕又依靠什么翻盘?
高绰还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之中,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夫人眼睛里冒着幽幽绿光,瞧上去就像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