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郁闷的普六茹坚（2）

普六茹坚能带兵打仗吗？

当然能，他从小跟随其父杨忠习了一身家传武艺，虽然受身形限制没有他父亲那么勇猛，但也绝非泛泛之辈。

再加上思维敏捷对兵法也有涉猎，统领五千人做个先锋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率军离开大部队后，普六茹坚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朝洛阳进发，反而是先带队往雍州方向急行军。

因为普六茹坚判断，如果齐军有援兵到洛阳，肯定会选择从雍州南下。

而且南线的齐军因为要防备陈国的缘故，不大可能北上，之前宇文护围困洛阳便是明证。

那会儿的洛阳看上去都危在旦夕了，甚至高俨也在城内，已经到了信使都跑不出去洛阳地界的地步，可南线扬州一带的齐军愣是没有半点要救援的意思。

不过从周国去往雍州，势必要从潼关路过，当普六茹坚看着已经被焚毁的潼关，和那遍地的残垣断壁，说不上为什么，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可惜了此关啊！”

普六茹坚叹了口气：“此后我关中再无天险可据！”

吩咐大军原地休整后，普六茹坚在长孙晟的陪同下，漫步在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的潼关故址。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走近之后，依旧能从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足矣说明当初的那把火烧得有多旺盛。

长孙晟好奇的伸手在那焦黑的残垣上抓了一把，然后轻轻捏了捏，本来还有几分形状的残石立刻碎成了粉末从他指缝间滑落。

“什么样的火能把石头烧成这样？”

长孙晟咂舌不已，他闻了闻自己的手，眉头微微一皱，对普六茹坚道：

“国公，这气味倒有些像灯油。”

“灯油？”

普六茹坚嘀咕了一嘴，跟着抓起一块碎石放在鼻尖嗅了嗅：

“好像是有几分相似…”

长孙晟大胆猜测道：

“属下曾问过潼关幸存的士兵，他们说那日齐军以投石车投掷瓦罐，里头装的全是些黑糊糊的水，十分的粘稠…”

“或许，齐军当日用的真是灯油，只是比寻常灯油更易燃烧些…”

普六茹坚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只是可惜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竟然连敌人的身子都没摸着便死在一场大火里，唉…”

普六茹坚神色有些消沉，心中对齐军的警惕性又跟着提高了几分：

“传令下去，再加派两轮斥候，外探至少五十里，一定不可落入齐军的圈套！”

普六茹坚今天之所以这么小心谨慎，盖因临从长安出发时，他的夫人独孤伽罗多番叮嘱，让他活着回去就行，否则她就带着孩子们改嫁，让其他男人夜夜都蹂躏她的身子。

这若是换个人早就勃然大怒了，偏偏普六茹坚却很吃这一套，一想到自己的发妻被外人染指，普六茹坚一下就打起了精神，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妻子改嫁。

“哼，看我这次回去拾掇不死你！”

正想事情想得入神的普六茹坚，忽然搔首踟蹰的冷哼了一句，听得旁边的长孙晟一头雾水，下意识的问道：

“国公要收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