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独孤伽罗听清丈夫在抱怨着什么后,忍不住掩嘴一笑:
“人宇文护做得,夫君为何就做不得?”
普六茹坚含怒道:
“我普六茹坚岂是只顾私利的小人?如今齐国强,我国弱,陛下最应该做的,是如何发展民生充实国库,待过几年后…呃…”
普六茹坚还没说完,嘴就被坐进他怀里独孤伽罗给堵上了。
“你作甚?”
普六茹坚正在撒火呢,哪有心情与她欢乐,他把头转到一边,气呼呼的骂道:
“若是国家再把持在这样的小人手中,迟早会被高俨灭国!”
独孤伽罗见状,吃吃一笑:
“既然夫君忧患家国,为何不自己想法坐上那个位置呢?”
“你疯了!?”
普六茹坚大吃一惊,他紧张的看了一眼左右,确定无人偷听后,这才压低声音警告独孤伽罗道:
“这种话岂能胡说?!”
没想到独孤伽罗浑不在意的答道:
“自家院里有什么不可说的?既然宇文护都知如何取悦陛下,夫君身为国丈为何就不懂得呢?”
独孤伽罗说到这儿又是幽幽一叹:
“父女二人都是长了一副不让人省心的性子,我这苦命的人儿哟!”
“阿华又怎么了?”
普六茹坚一听到闺女,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开来。
“还能怎么?又和陛下打架了呗,早上还哭哭啼啼的跑回家跟妾身诉苦…”
普六茹家听罢这才想起之前见宇文赟时,他的眼眶好像青了一块,原来是被自己闺女给打的,这下普六茹坚怒意更甚了:
“都已经是做皇后的人了,怎还不知收敛?她难道就不知何为纲常么?在陛下面前服个软又能怎么了?”
“还说呢。”
独孤伽罗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做阿爷的不也一样?但凡你们父女二人能知晓如何奉迎陛下,那老贼岂敢不把你放在眼中?”
一听妻子又骂宇文护是老贼,普六茹坚立马阻止她道:
“我知你对岳父过世一事还心存怨妄,但现下老贼仍旧得势,不可表露过甚!”
独孤伽罗张嘴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嗔怨道:
“死人,既然知晓,为何还无动于衷?”
普六茹坚喟然长叹:
“正因知晓,方知艰难啊!”
“有何艰难?”独孤伽罗眉毛一挑:
“你父女二人只要一个在床榻取悦一个在前朝奉迎,不出三年,那老贼必然日暮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