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爷,您还没说您是怎么回事哩?难道你也跟孩儿似的,与人打架互殴?谁这么大胆子?鲜于世荣不都去江陵了么??”
斛律光慢慢睁开双眼,老尔浑浊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精光:
“那你觉得还有谁敢对老夫动手??”
“总不能是殿下吧…”
斛律恒伽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嘴:
“殿下又怎会没事欺负一个老头子…”
说完,见阿爷没吭声,斛律恒伽身子一哆嗦,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难道真是殿下??”
斛律光闷闷的答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
“停车!”
吓了一大跳的斛律恒伽听罢,急忙对外大喊,让赶车的马夫把车停下。
“站住!你作甚??”
斛律光见儿子似乎要下车,立即出声喝止:
“老夫可不需要你为老夫报仇。”
斛律恒伽艰难的回过头:
“孩儿可不是去为您报仇啊…”
斛律光一怔:“那你…”
“孩儿是去为您向殿下请罪!”
斛律恒伽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埋怨,他看着自己的老爹,非常认真的说道:
“阿爷是否又在殿下跟前拿捏自己了??”
“孩儿早就劝过您,不要在殿下跟前猪鼻子插大葱啊…”
“殿下毕竟年轻气盛,哪里会容得你撒野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殿下最喜欢迎难而上,邺城下,洛阳郊,他面对千军万马都不带皱眉头的,您老人家那点小脾气千万别在他跟前耍啊…”
斛律恒伽絮絮叨叨的数落了老头子一大通,最后总结道:
“您年纪大了不在乎,可咱哥几个正值壮年,可不能受您老人家牵连哩…”
斛律光脸色铁青,嘴里硬生生的冲斛律恒伽吐出两个字:
“逆子。”
“的嘞。”
斛律恒伽笑道:
“这话孩儿耳朵都快听出茧了,待孩儿向殿下请罪后,回头有空再来听您的教诲。”
斛律光十分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从小就教导几个孩子如何桀骜,如何观察全局,因为这些很有可能是他们将来征战沙场反败为胜的关键因素。
可没想到到头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现在去也见不着殿下。”
“为何?”斛律恒伽一脸问号。
“你阿妹生产了。”
斛律光幽幽一叹:
“而且生了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