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殿下解惑。”
高俨看出来了,老瞎子十分想向自己证明他的能力,不然怎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怎么这些古人都喜欢这幅调调?
白天的赵彦深也是如此,一上来便以一副功臣自居,结果哪成想高俨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同样的,高俨也不吃祖挺这一套,他淡淡开口道:
“赵彦深的王爵没了。”
祖挺脸色微变,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
“他无令调兵,理当受罚。”
“那你呢?”
高俨语气森然地说道:
“你没有经过孤的允许,私自送诏出宫,又该以何罪论处??”
这一刻祖挺表现得极为光棍:
“老奴不但家产官爵都被殿下没收了,甚至就连子孙根也没保住,恐怕老奴的性命殿下也看不上,不如…”
“不如什么?”
高俨很想知道这老东西还会说出什么花花来。
不料老瞎子话风蓦的一转,恬不知耻的笑道:
“不如就将老夫的孙女送与殿下暖被窝如何?”
高俨也不是初哥,不会被他一两句话就为难住,跟着笑道:
“菩萨儿本来就是孤的人,孤想什么时候睡她就什么时候睡她,何须经你同意??”
祖挺听后似乎很开心,白茫茫的眼珠子闪过一丝神采,他笑道:
“既然如此,那老奴只能送些别的给殿下了,比如…”
“司马消难的人头如何?”
司马消难?
高俨不知所云的愣了一下。
但随即他就想起来谁是司马消难了!
不就是反叛加入宇文氏的齐臣吗?
老瞎子这回算是料错了事,此高俨非彼高俨,对于以前背叛齐国的那些人,并没有什么记恨心。
不过能让司马消难人头落地也勉强算是件好事,因为这家伙在历史上给北齐官员们起了个坏头,导致武平末年的那些将领们一打不过就跟条哈巴狗似的投靠北周。
想到此处,高俨欣然点头:
“你为自己准备的这份赎罪礼,孤受了。”
祖挺听罢脸上笑意更甚,高俨却压根不给他得意洋洋的机会,紧接着道:
“罪是赎了,可你如何让孤对你委以重任?要知道这回你可是背着孤干了不少事啊!”
祖挺对着高俨长身一揖:
“老奴虽是为齐国计,但也自知乃擅作主张,请殿下饶恕。”
高俨听后不禁莞尔:
“你倒与赵彦深相反,白天他主动请求孤降罪于他,而你则是让孤饶了你…”
祖挺神情镇定:
“殿下,这便是老奴与赵彦深的不同之处,老奴虽小人,但却是堂堂正正的真小人,但他赵彦深可是真真正正的伪君子哩!”
高俨跟着一笑:
“所以你这是在攻讦赵彦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