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意思,在祖挺嘴里说出来就特别中听,高纬点点头:
“那就照国师的意思办吧,这时候也不早了,寡人还约了黄花儿下棋呢。”
“也到时候了吧?”
斛律荷叶站在仁寿殿的高处,远眺着太极殿的方向。
自从知道高俨与高延宗在打什么主意后,斛律荷叶这几日那是心惊肉跳,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coM
若非蒲蒲在身边照料,怕是早就病倒了。
“蒲蒲啊,你说他会成功么?”
斛律荷叶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丫头:
“要不你再去武安殿瞅瞅,看看你家王上还在不在?”
这一上午都跑了好几趟了,蒲蒲早就累得挪不动道,她愁眉苦脸的答道:
“王上既然说是今日,那便不会有假,皇后娘娘再等等吧…”
“你倒是会偷懒。”
斛律荷叶笑骂了她一句,转头继续往远处看着,只是前方宫栾叠叠,哪里能让她瞧得清楚?
这时,腹中的孩子似乎踢了她一下,使得原本站直的斛律荷叶忍不住弯了一下腰,她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喃喃安慰道:
“儿啊,再忍忍,过了今日,咱们娘俩就自由啦…”
一直在关注前朝动向的可不止斛律荷叶一人。
玳瑁宫里,陆令萱虽然带着李玄妙在园中饮茶赏景,但时不时都会有宫人前来向她禀报最新的消息。
不同于陆令萱的心神不宁,李玄妙倒是十分泰然。
只是当陆令萱听说前朝因为汉人官员发生了争执之后,忍不住多看了李玄妙两眼。
她虽然怀疑李玄妙是否别有用心,可对方人都在这儿,该不至于起什么歪心思。
再说了,朝廷与汉臣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像这样的争执时有发生。
因此陆令萱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暗骂高阿那肱等人不知轻重缓急,非得要在今天与汉臣们一较高下不成?
“汉狗!!”
“汉儿噤声!!”
太极殿的争执已经达到了白热化!
无论汉臣们如何引经据典驳斥,以高阿那肱韩长鸾为首的勋贵,总会骂回来!
尤其高阿那肱,他胸无点墨,仗着嗓门大,翻来覆去就是那一两句话,气得不少汉臣仰天长叹不止!
中书舍人王劭甚至流着泪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恨当日琅琊王未斩尽朝中奸妄啊!”
这话可就捅了马蜂窝,高阿那肱立刻尖叫起来:
“陛下!此人乃高俨乱党!臣请陛下斩杀此獠!”
“谁说孤是乱党?!”
高纬的脸色也阴沉得厉害,他刚要下令处死王劭,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手握山河的高俨在一干禁卫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这??!!
太极殿众臣望着门口那少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
高纬同样也吓得差点从龙椅上摔了下来。
他…他他他不是死了么??
“琅琊王?!”
“是琅琊王??”
有不少大臣口中发出惊呼,而早知会有这一幕的李祖钦与高润则是相视一笑,心中雀跃不止:
大事可定!大事可定啊!
高俨掏了掏耳朵,微笑着扫了一圈殿内众臣:
“刚谁说孤是乱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