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卡正在廊架下吃着水果,同时欣赏着世仁和白劳打闹呢,听到了动静抬头一看发现自家的车子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游行结束了?”
等着车子停下来,人走出来,梅丽卡好奇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章娟回答道:“你丈夫弄了个死沉的牌子,举一会就让人腰酸背疼的,最后举不动了就回来了”。
小骁这时候来了精神,原本跟放了气的皮球似的,但是一到家里立马精神头拉马,下了车便奔着地上玩耍的两只熊崽子跑了过去,很快就和两只熊崽子扭成了一团。
现在章娟已经不在乎了,习惯了之后一点没有以前的担心劲头了,仅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到了弟媳妇身上。
走上前两步,拉着梅丽卡坐下来,两人便开始交头结耳的说起了小话。
章驰望着两人,张口冲着姐姐说道:“不拿东西呀?”
离开伯娘家的时候,伯娘给带了不少东西,全都是吃的喝的,整整两三大竹编筐子,章驰一个人得干三趟,如果有姐姐帮忙自然是可能省下一点事。
章娟只当没有听到,看到姐姐这样,章驰没有办法只得自己把东西全都搬进屋里。
搬完了东西,章驰回到了车子旁,把牌子拿了出来。
“你还扛着它做什么,直接扔掉算了”。
章娟见弟弟拿着牌子,于是大声的说道。
这话的意思并不明面上的,而是嘲笑弟弟。
章驰说道:“扔了干什么,到了冬天的时候点壁炉也好的,不扔”。
说着拖着牌子向着工具房走了过去。
到了工具房,章驰发现姐夫孙延平依旧在专心的做着他的化妆箱,还是那种特专注的那种。
“姐夫,你可真行”
章驰现在有点佩服姐夫了,这做起事来那叫一个认真,只不过这种认真都是放在歪门斜道上的,要是工作上这么认真,估计现在怎么说也能弄个副处级了,用的着到现在都还是副科么。
孙延平头也没抬,继续干着自己手上的活,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回来了”。
“嗯,回来了,今天这牌子做的算是失误大了,谁想到一直举着会这么沉!”章驰反思了一下这牌子的错误,并且决定马上给自己重新做个纸牌子。
把手上的牌子往角落里一扔,章驰便转了一下,很快就在旁边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硬纸壳子,原本用来包着机器的,不过现在章驰看上它了,让它有了发挥余热的机会。
有了今天这一茬亏,章驰不再追求大而美了,转移到了实用上面来,所以这次要做的牌子就是纸壳的,上面再弄上纸头,或者直接刷上白色的漆也行。
至于大小,只有差不多三十寸电视屏幕的大小,原比咋天的木板牌子要小的多。
有了牌子还得有把,要不然拿什么拿着呢,这次章驰也避开了木头,也不是避开了木头,而是避开了重的木头,松木到是不沉,但是章驰有了今天的经验,根本没有选松木,而是选了一根轻木,有点类似乎泡桐木似的,木质很轻。
重量轻,强度自然也就不行,原本这些木头都是用来垫东西的,但是现在章驰直接用它来做了一个牌子把手。
昨天的时候画画弄弄的差不多个把小时,今天这牌子从做到完成,十五分钟都不到。
“嘿,这家伙合适”章驰美滋滋。
孙延平抬头看了一下小舅子手中的牌子,吐槽道:“也太丑了一些”。
“这个好看,举着差点没有把我的手给举断了”章驰笑嘻嘻的回了姐夫一句,手中却不停的转着新牌子玩耍。
孙延平这时候回过神来,冲着章驰问道:“怎么明天还要去么?”
“这游行哪有游行一天的~!况且这么大的事不来个几天,那些人不知道咱们的反对力度,这集会最少四五天,要是其间出了什么差子,时间会更长。伱是在国内,不知道美国人这集会,最多的时候都能有个把月,整天上街抗议去……”。
章驰冲着姐夫普及了一下美国这边的抗议传统,一般来说屁大点事情是一天,稍微有人来来劲,组织者加把火那就有可能是两三天。
这一类主要是各种圣母组织,今天抗议别人吃肉,明天抗议别人杀牛杀猪什么的太残忍,让猪和牛死的没什么尊严。
比这个更严重的,是抗议一下什么东西不公正,比如说警察打死黑哥们这些,通常时间三五天的不等。
最久的就是罢工了,有的时候行业工人牌子一举,能弄上个把月。
像今天这情况,就和罢工差不多了,章驰说的最少四五天,那是指的一切顺利,大家一举牌子,那边官老爷们便怂了币了。如果要是不怂的话,那四五天可就不够用了,起步一个礼拜,要是再有什么火上浇油的事情,轻松搞到二十天往上。
在章驰看来,这帮当官的有时候脑子里就有屎,你说这决议什么时候提不好,你非得赶着一帮农牧场最有空的时间,这下好了,大家都有时间陪着你们来玩。
章驰很想问问那帮家伙:怎么样,刺激不?
“整天抗议吃什么?”孙延平很想知道,这帮工人要是整天抗议一个月不干活,那全家人是不是喝西北风啊。
“怎么可能没吃的,虽然这里是资本主义,当官的也不可能让抗议的公民饿死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章驰说道。
这话还真是问到了章驰的知识盲区,他还真没有关注过这一点,那就是抗议的老百姓吃什么,他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