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体育馆距离酒店并不远,十几分钟开到了地方。
李平没有倪震生的电话,却十分清楚他住哪儿。
老头儿连手机都不用,单位的电话李平没记住,不过他的工作地点、生活路线,李平门清,每年都会寄东西给他,可他从未记得和这位倪爷爷见过面。
老李的启蒙教练,倪震生。
他们一直有通信,一年一封或两封的通着,偶尔互相寄些特产吃食酒水之类的,有时还是李平帮着寄快递。可是,以前的李平不理解为什么年轻时的老李不通过倪老的关系找一找,至少也比窝在乡下当体育老师强不是?
后来。
死过一次李强明白过来,老李是根本不需要。
甚至他不想和这个城市有过多的交集。可惜,重生回来后的自己,不是原来那个好面子、不肯低头求人的李平。
没想到,一进入体育馆,就看到了一头银发的老头儿。
真的遇上了!
这比系统突然奖给一个亿还要高兴啊。
远远的就看见老爷子在给一对少年讲解动作概念,一头的银发在灯光下闪着发亮。
直直等了一个小时,下课。
李平才凑上去,很是充满了崇拜、尊敬的喊道,“倪爷爷好!”
老爷子早不注意到他了,只是不认得,不过对这年轻人的礼貌还是很欣赏,没有打断他上课过来打招呼,说明这是懂行规的。
“你好。你是?”
“倪爷爷,我是李建国的儿子,李平,松蒙人,跑过来看您来了!”???..coM
李建国的儿子?
他当然知道,只是以前见过照片,还是小时候的,不过能提出李建国名字,那准不错了。
“啊——哈哈,你啊。怎么想起看我来了,你爸呢?”
“我爸忙,现在他一人身兼数职,体育老师、后勤主任,还得给孩子们上数学,现在呢,他准备在我们那里建个大球馆,又忙乎球馆的事呢!”
老爷子招呼小学员捡球,李平也跟着捡,一会儿的功夫收拾完场地,出来到休息椅旁边,收拾了球包,送小学员由父母接走,一老一小走出球馆,来到隔栋楼老爷子的办公室兼卧室。
一生未婚,在这城里也没自己的房子,在这体育馆干了一辈子,退休之后十年如一日,没事就带带小孩学球,也不收学费,拿着万八千块的退休金,整天乐呵呵的守守院子看看门。不知道的都以为他就是个退休老头儿,知道他以前身份的,年节都会来孝敬些吃食和美酒。
前国家羽球总教练,魔都市羽球教练,曾是现任多名国字号羽球官员的教练,虽然没当过官员,可在羽球界的地位,没几个能比年近七旬的倪震生高。
“哟,你还带礼物!”老爷子乐呵呵,摸了摸红光满面的脸,“肯定是你带的,不是你爸给我买的吧。”
“嘿嘿。”李平一脸憨笑,“倪爷爷,这不是孝敬您吗,我买的就是我爸买的,这不都一样嘛。他那人你也知道,太直,直的比炮管子还要直的人,能指望个啥?”
“呵呵,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哈哈,不过,我认同你的评价,他就是那个样子。”倪震生笑的很开心,“对了,你球打的怎么样了?你这又是套近乎,又是打感情牌,又是送美酒的,要整啥子事情?绕了半天了,说正事吧。”
李平凑过去,给老爷子把烟点上,“还真有事想劳烦一下您。我在民间弄到了一个配方,能让受伤的运动员、劳损过度的运动员或者是术后恢复的运动员恢复加快,甚至能恢复如初。我呢是牛翔的粉丝,我想您一定认得孙教练,我想您帮个忙联系上他,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他把伤治好。”
倪震生原以为李平是来求他找好的教练,或者加入哪个俱乐部,通过什么考核之类的事情,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方面的一个忙!
“哟,你是认真的吗?”本已浑浊的眼立时一瞪,甚是明亮,枯蓑的一双大手紧紧抓住李平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