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士绅呢?”
“这帮逐利的混账,表面不敢违抗张居正之命,背地里却层层加码,把结赋之时日,卡死在了半月之期!”
“半个月啊,一晃也就过去了!”
“也正因如此,变法之初,百姓们要卖粮结赋之时,奸商勾结士绅,压低银价!”
“朝廷出于无力平抑银价之下,百姓再受盘剥,赋税加重,且手中无粮,还不如变法之期活的好呢!”
“几年下去,不管是百姓、还是士绅,人人恨不得把张居正千刀万剐!”
“直到张居正病死,不出两月,人亡政息!”
“张家抄家!”
“张居正的长子,不堪受辱,自缢而亡!”
“次子发配充军!”
“三子投河被人救起之后,圣旨还未下,士绅们联手命人封住张家,叫一百多口人活活于府中饿死!”
“这就是对付士绅的下场!”
“张居正官至宰相,尚且如此,你一个刚中榜眼的进士,怎么跟天下士绅掰手腕?”
一番话说完,众人面色大震!
这位张居正,下场也太惨了吧?
不过……
纵观史书,也没听过有这号人物啊?
莫不是少爷在胡扯?
尤其是夏原吉,面色变幻了几下,连忙拱手:“义父,是孩儿莽撞了!”
“这改制宝钞之法,孩儿不献了!”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义父咋说来着?
对!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义父!
为了您的皇位稳固,孩儿得偷偷跟太爷爷商量一番,对不住了呐!
见他认怂,朱寿顿时笑了一下,欣慰地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该说不说,你死了不要紧,连累为父,大不了为父跑路去北平!”
“可燕王丢了一个重臣,还咋缔造盛世呢?”
话音刚落,管家老方嘴角疯狂的抽搐。
少爷!
您咋还惦记投奔自己的四叔呐?
正想着,一旁的黄观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义父,孩儿不太懂啊!”
“为何原吉这么快明悟此政,孩儿却不可呢?”
闻言,朱寿摇头晃脑地道:“这就是专业不对口、术业有专攻之事了!”
“来!”
“观儿、原吉,为父问问你们,一千万两银子和一千万个忠厚之友,你们选哪个?”
黄观面露胸有成竹之色,振声说道:“回义父,孩儿选一千万两银子!”
朱寿翻了个白眼,问道:“原吉你呢?”
夏原吉想也不想,脱口便道:“义父,孩儿选一千万个忠厚之友!”新笔趣阁
“为何?”
“有了一千万个忠厚之友,孩儿可观他们一个要上五两银子,那算下来,可就是五千万两银子呐!”
“孩儿拿着这笔银子,再干个买卖,一个馒头卖一两银子,叫他们日日买一个,那就是日赚一千万两!”
“钱滚钱之下,孩儿岂会在乎区区一千万两银子?”
黄观顿时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道:“原吉,你玩的够花的啊!”
“不、不对!”
“万一这帮人,都管你要五两银子咋办?”
夏原吉摇了摇头,面不改色地道:“看你这话说的,他们忠厚,我夏原吉可不忠厚啊!”
“银子?”
“什么银子?”
“要银子没有,要命也没有!”
话音刚落,黄观瞬间惊呆了!
卧槽!
这他娘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