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走进来,小声说道:“三爷,朱载墨和李贵在前街打起来了。”
“什么!”
贾珝倏地站起,大步向前院走去。
贾贵等人紧护着贾珝。
那掌柜连忙跟着往前院走去。
......
一炷香前,朱载墨将吏部右侍郎宋亮送出了酒楼,因为欠银一事,宋亮恼恨与蜀王朱武祥的无情,在他多日的拉拢下终于松了口,表示以后会在朝堂上配合忠顺王府一脉官员,这让朱载墨十分高兴,他大哥猜的没错。
一个被边缘化的宋亮忠顺王府当然不稀罕,朱载垢要的是态度,要的是人心,为了能够翻盘,他绞尽了脑汁,这一次终于抓住了机会,只要宋亮能够升任吏部左侍郎,其他在各个派系中的不得志官员就都会转投到忠顺王府的门下,虽说这些人官职不是很高,职位不是十分重要,但是这些人多是做实事的人,这样一群人凝聚在一起,力量会相当的惊人。
此时朱载墨正站在酒楼前,他刚刚听王府侍卫说了,忠武伯贾珝领着人走进了斜对面的那家新开的首饰店,一想到贾珝留给自己的耻辱,朱载墨立刻恨得牙痒痒,不过又碍于当日的誓言,只得作罢。
又想到兄长朱载垢的谋划,朱载墨心花怒放,心中盘算着以后定要贾珝等人好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片急促的马蹄声,朱载墨一愣,向马蹄声处望去,只见一队骑兵向这边奔驰而来,约二三十人,为首之人正是锦乡侯府的李贵,他身旁的王府侍卫顿时慌了神,一齐将朱载墨团团护住。
本来,李贵和朱载墨关系还算不错,二人经常在一起吃酒寻乐,但李安之死,使他们两家结下了生死之仇,特别是,他父亲锦乡侯李吉庆丢掉了军权,在宗室的压力下,他也被从西城兵马司调到了东城兵马司。
此时,李贵对朱载墨恨之入骨,一摆手,二十几名侯府亲兵将朱载墨等人团团围住,李贵重重地哼了一声,缓缓上前道:“二公子好雅兴啊!只是酒喝多了,夜路不好走啊!”
“不劳你操心!”
朱载墨慢慢走上前,冷哼了一声道:“让开!”
李贵眼中寒光一闪,双腿一夹马腹,一只手握在刀柄上,“唰!”的一声,拔出了腰刀,他身后的侯府亲兵一齐拔出了腰刀,跟着围了上去。
护在朱载墨身前的王府侍卫也是一齐拔出了腰刀,同时又大喊一声,“站住!”
大街上,死一般的沉寂!
几十双闪着凶光的眼睛对视着,几十把寒光闪闪的腰刀被紧握在众人的手中!
朱载墨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向后退了一步,咬牙道:“你这又何必呢?人已经死了,案子已经了解,赔偿你们也已经接受,咱们两家之间没有了瓜葛,再者我们两家达成和解,也是陛下的意思。况且,你身上的职位还是父王费了大人情才搞定的,不求你感恩,也不至于刀剑相向吧!”
李贵紧紧地盯着朱载墨,冷声道:“我想跟二公子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朱载墨一凛。
李贵一字一句道:“你的人头!”
朱载墨的脸刷得变得惨白,他一连后退两步,接着盯住了李贵,突然大笑起来,笑毕说道:“好!好!好!你比你那窝囊废老子强多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杀了本公子,你锦乡侯府可是要诛三族的,本公子就站在这里,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半晌,朱载墨放肆地大笑,一挥手,“我们走!”
十几名王府侍卫警惕地保护着朱载墨,朱载墨的纵声大笑难掩他内心惶恐,他也怕李贵头脑一发热不顾一切的杀上前来。???..coM
突然,李贵的眼睛睁大了,寒冷的目光直盯着朱载墨的后脖颈。
“公子小...啊!”
呼喊声便成了惨叫声,那名将朱载墨推倒的王府侍卫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中。
“丑鬼,拿命来!”
李贵双腿一夹,战马向前奔去,突然寒光一闪,一名王府侍卫挥刀砍在了战马的颈上,一道血箭喷出,那马前腿一软,轰地倒下了。
李贵就地一滚,大喊一声,“杀!”
“杀啊!”
侯府亲兵大叫着猛冲,挥舞着战刀,冲到了王府侍卫面前,双方立时厮杀在一起,战刀劈杀,将毫无准备的围观百姓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尖叫着向两边逃去,大街上顿时一阵大乱。
双方很快就出现了伤亡,仗着人数的优势,李贵在人群中杀戮,大刀挥过,一名王府侍卫的头颅被劈飞,两名王府侍卫见情况不妙,护着朱载墨向后逃去,杀红眼的李贵在后面提刀猛追,口中大喊道:“丑鬼,把人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