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儿不想回去?”
帝俊摩挲着手自己心的酒杯,语气也难得流露出一些迟疑:“西王母殿下很是惦念你……再说,你没了法力,也不安全”
“我会等到鲛人的王位继承人诞生之后再离开。”
白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绽开了一个清浅的微笑:“这是我,给自己定下的期限,你们不用担心”
他瞧了一眼满脸写着欲言又止的老友,一口饮下杯中酒液这才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知道,你想问我这是为什么。”
“于情于理,我都该走,可这是我的罪孽和应得的惩罚,我又有什么办法?”
帝俊新酿的这坛不老梦度数极高,像白泽这样本就不胜酒力的,喝上一杯早就是极限,他一张面庞通红,就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我以为、我、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真的…活该”
一边说着,他又不知是从何处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鲛人泪。
望着手心里的鲛人泪,白泽像是疯魔了一般,对着那颗鲛人泪是又笑又哭的:“我真的…好后悔啊!”
后悔曾经的拒之千里
后悔没能陪她一道赴死
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那个姑娘在自己的怀里,极其痛苦的死去而无能为力。
帝俊垂下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没试图上前去安慰对方。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白泽这些年肩上扛起的责任有多重。
有些人的眼泪,需要的不是规劝,只是倾泄罢了
哭了许久,白泽才啪的一声倒回桌上,即使如此,他也一刻都没送开自己手中握着的那颗珠子。
“浣歆…”
“我、想你了。”
明珠皎洁,在光晕折下,让人恍惚觉得,它似乎也流泪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