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刑天的错…”
“也是我。”
尚易淳望着她,他此时给人感觉极其平静。
只是他脸上时而浮现出她所熟悉的微笑,时而变成刑天满怀恶意的嘲讽,他将痛吟咽回去,勉强撑住那个微笑,声音已经虚弱至极:“走吧,掌门,我快控制不住了,你走吧,求求你。”
“求你,让我死的有些尊严。”
“就让尚易淳留在你的记忆里,而不是…刑天”
“从我无法抵御欲望,让刑天有机可乘的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既然一切由我开始,那就由我结束便是。”
“一切的开始,即是一切的重点,踏上你原本的路,去寻找那个,等你多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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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杳也离开冰牢的三个时辰后,冰牢坍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神界,陆覃下旨就此封锁冰牢周遭。
只是长孙杳也并不会知晓——因为此时她已经不在神界,而是寻着碧心蜡的指引前往了一个地方。
“啪”
一声惊堂木,台下观众如梦方醒,他们或是因为故事中人物命运的多变而眼含热泪,又或是面带怀疑之色,而有的则是一脸期冀。
那老者环视一周却只是安然一笑,捋着胡子说:“文曲星执碧心蜡千里寻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长孙杳也到底去哪了啊?”
有个人心有不甘,正是故事精彩,对方却不往下说了,简直是让人心痒痒:“她可有找到帝俊?”
“是啊是啊!多说点吧!”
那说书老人只是微笑着摇头,脸上带着他们看不懂的神秘。
是了,这便是安居镇这位说书人的规矩了,半点都不多说,想听赶明趁早。
于是到了这时,不少人都也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酒楼的窗边那一桌坐了一大一小两人,其中那个年纪小的是个生的极为清秀的姑娘,约莫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身水红的裙子,衬得肌肤更为白皙。
随着人群的走动,她也跟着往外走,只是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仰起头去看牵着自己的男人,奶声奶气的质问:“所以娘亲还真是用…那个什么蜡烛把你给找回来了?”
那男人牵着她,随着人群一直往前走,闻言,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听了这么多回,还问我?”
“因为我觉得这书写的很扯淡啊。”小姑娘人小鬼大,说话倒还真是有够不客气的,直到走出去很远的距离,她才小声嘀咕着:“你当时都灰飞烟灭了……娘亲找你肯定很辛苦,你说你,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