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长孙杳也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一会不是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压低声音吵架,就是被人摆弄来摆弄去,她想要睁开眼一看究竟,却感觉感觉自己眼皮重的有些过分了,即使她再如何努力,也睁不开眼睛。
这一觉睡得憋屈,比不睡觉都要累上几分!
长孙杳也差点没给自己气出个好歹来,直到后半夜才猛地惊醒过来。
“大人!”
素尺在一旁紧紧守着她,给她缝制昨天刮破的衣角,看到长孙杳也忽然坐起来,素尺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去扶住长孙杳也。
又是给她倒茶又是摸她额头,发现温度稍有下降一些,总算是长出一口气:“退烧了就好,退烧了就好…”
长孙杳也只是看着自己腿上包扎妥帖的伤口,没说话
前几天长孙杳也受了伤,可是城内本就药物稀缺,她就打算硬抗着将药省给前线将士,只是夏天炎热,她腿上的伤口一直恶化这才发起高烧,如今一夜醒来,不仅是退了烧,伤口也被人包扎的如此细致。
“谁来过?”
长孙杳也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炬把原本就心里有鬼的素尺吓得一哆嗦,她暗自叫苦,心里忍不住又把那人骂了一遍——
他们大人何其聪慧的一个人啊?这有什么话能瞒住她?一看自己退烧了就猜到不对劲。
傅嘉盼你真是害死我了。
素尺厌厌的垂下头。
“傅嘉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