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这人是用了什么话术,就他们兄妹俩坐在树下瞧着的这会,他已经劝说不少老人服下。
帝俊似乎一点也不疲惫,即使那张俊秀的面庞因为寒冷都冻的有些发红,他时不时咳嗽几声,也仍是坚持着和那些弟子一起分发药品。
“怪不得阿也姐喜欢呢。”
黎椿看着他有些走神:“长得这般俊秀,心地还善良…”说着,她略微鄙夷的瞧了一眼自家兄长:“学着点吧!”
“嘿!你这丫头!”黎樰恼羞成怒:“你哥哥哪不好了?”
“喜欢这事是不分好坏的。”
黎椿往后一躲,指了指帝俊在的那边,又像个小大人似的语调深沉老道的感叹:“只是一味偏爱罢了。”
黎樰往那边一看,也愣住了
是长孙杳也来了。
那边帝俊分发药物奔波救人早已是狼狈不堪,但她两日之内往返于素州南夏,面色自然也是疲惫,形容憔悴。
这会恰逢雪后初晴,二人各在一边,一黑一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和谐,叫人如何也舍不得去打扰,恨不得叫这一幕永存
只是下一刻,长孙杳也就快步上前,对上帝俊呆愣的双眸,毫不犹豫的展臂抱住了他。
“我…”
长孙杳也张了张口,滚烫的泪水就先一步滚落在帝俊的肩头,那泪水的温度灼烧的他心口都在微微发烫,这会也只是尽可能按耐着情绪,轻声问:“元娘?出什么事了”
“对不起。”
长孙杳也说完这三个字就松开帝俊转头往回走,这会像是体力不支,就见她身体晃了晃,脚下一软就要往前栽倒——
“阿也!”
“阿也姐姐!”
旁边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幸亏帝俊毫不犹豫就将她搂入怀中,这才避免了英明神武的长孙小姐摔一个人仰马翻。
“她这是怎么了?”
帝俊将她抱起走到黎樰身边,他立马焦急询问:“这是怎么了?不会也……”
“她臻至渡劫,这匈奴人的毒对她能有什么作用?”
帝俊半跪在雪地上,把对方大半个身体都抱在怀里这才仔细检查一番:“太疲惫了,这几日她压力不小,好好睡一觉就是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药…”
长孙杳也勉强撑开眼,只来得及把纳戒里的药瓶递上去又再度晕厥,帝俊自然也知此时轻重缓急,将药瓶交到了黎樰手里,对上对方颇为不解的眼神,便解释到:“这应当是那日我们拿到的解药原件,依照徐兄的说法,原件应当是对重症,身体已经出现腐烂的病患效果更好,元娘如今的状态我放心不下,所以就要先拜托黎兄了。”
“那是自然”黎樰双手抱拳神色肃然:“这次是你们三位有恩于南夏,我们也会永远牢记的,这样吧,让阿椿陪你一起回去看护阿也…”
“不需要。”
帝俊即使这会只是个十八岁少年的模样,也仍旧是轻而易举的将长孙杳也抱起就往役门的方向走,语调轻快,和这几日的风格都大相径庭:“这是我的夫人,我自然会照顾好,就不需诸位挂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