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好,陛下,您做的很好,今天走了这样多的路,相信您肯定也累了,一会等我摇响铃铛的时候,您就会睡着。”
庄韫玉瞥了一眼巷尾的停着的马车,顿了一刻,晃了动了袖笼里的铃铛。
本是极为寻常的铃铛声响,傅行遮在下一刻果真如他所说便倒在了傅言郅的怀里。
“这!”
“三王爷不必紧张。”
时间过得飞快,上一次见面还是三殿下,如今就成了天子近臣的三皇叔,权势滔天,无人不知。
庄韫玉想到这里,冲他微微笑着:“只是一点幻术,以后陛下只会认为在那救了他的是您,故而与您无害,与在下更是有利。”
他这份说辞过于官方和无私,傅言郅听了也只是皱着眉反问:“救了当今天子,可不是小功劳。”
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怀疑他的用心了。
“高官厚禄,并非所求。”
庄韫玉摇摇头,他披散着发,沐浴在晨光里整个人的神态都显得温柔非常:“只求和心爱之人相守便是。”
说着,他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鄙人胸无大志,让王爷见笑了。”
“怎么会。”
傅言郅也是个人精,这会说话当然是八面玲珑不给留下半点不是:“人各有志,活的开心就是了。”
“你们也别在这互相吹捧了”
贺南弛哭笑不得:“今日也感谢王爷亲临,等改日有空,我们必当上门拜谢。”
这是下逐客令了。
傅言郅暗自思忖,面上仍是温温和和的,不显山不露水:“那就改日再见……不过这个还请掌门收下”
说着递来一件事物。
原来是张拜帖。
“贺掌门如今在金陵,若是有什么麻烦不便的,想必我的拜贴还是能起些作用。”傅言郅是个聪明人,倒也不去过度强调自己的权势亦或是其他,一来二去这么几趟也倒是给贺南弛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起初这人几次三番要去长名所带来的不良感官倒也所剩无几。
她痛快收下,与人寒暄几句就也关门送客了。
只是傅言郅前脚刚走,后贺南弛后脚就眼见整个屋子四周被人为的支起了一个保护的结界。
这结界虽为极其不显眼的透明色,但渡劫期大能经过,便可看出其中流转的凤凰金印。
这是作甚?
贺南弛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比大家穿的都厚的始作俑者庄韫玉。
“安全第一。”
庄韫玉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转头潇洒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