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韫玉急忙去追往外走的贺南弛:“您要去做什么?”
“我第一次,生平第一次。”
贺南弛说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的时候神色里已经再无一丝之前小女儿的柔和和独属于文曲星的肆意潇洒,此时的她更像是那个爱武如痴又极其护短的长名掌门贺南弛:“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
“我知道您生气”
庄韫玉看出她情绪不好也无意要去触霉头,只是温声劝慰:“尚易淳起码现在是安全的,我保证,不信您看。”
说着他手掌一翻,露出自己的腕脉来,似乎是由于庄韫玉自己催动了法力,这上面此时才显示出了一条红色的丝线,一直蔓延向远方。
庄韫玉这会看对方神色疑惑,连忙补充解释这物品的来历:“是这样的师尊,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我就怕尚易淳这小子冒失莽撞,哪天在外面出了事都不知道,于是我和他绑了生死符,这符咒既能让我得知他的情况,还能再危机时刻替他阻挡一次灾祸,若他真是被那臭名昭著的月下公子所俘虏,咱们应当和南北两位大师合力捕捉,他们才更为了解此人,我们才能更快让尚易淳脱离险境不是么?”
贺南弛不说话了。
虽然她此时一言不发,但很显然她被庄韫玉的理由给成功说服了。
但这种事情完全超出了她控制范围和预料的情况显然让她感觉到了不安:“不能再等了,你跟我出城,我们去接他们夫妇”
“好,师尊稍等。”
庄韫玉表示明白,先是退后一步半跪在地上划破手掌按在地上,刹那间华光溢彩,以他自己为阵眼,四周无数深红色而泛着金光的丝线自地下浮出,交错扭动最后成了一块寻常人不可得见的结界升到半空中,将整个贺家护在了里面。
“咱们出门,总要把家里的保护住。”庄韫玉似乎很满意的一点头:“咱们走吧?”
从粟州出城,往西十多里路贺南弛便不在往前走,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就看见一对男女正顺着官道在往这边走。
那男的年轻俊秀,一身竹画的袍子显得他温柔俊秀好似挺拔的新竹,可他身边的女子却让人为之一愣
那女子满脸皱纹,一头白发,走路的时候也是极其艰难的弯着腰。
这二人站在一起,确实是一对很奇怪的搭档了。
这就是南刀?
庄韫玉心想着,面色却始终恭敬,她看贺南弛迎上去与二人拥抱闲聊,也只是始终只是面带微笑的充当好花瓶的角色,直到南归雁发问了,她这才好像如梦方醒似的一拍脑袋:“忘了介绍忘了介绍,我的徒弟,叫他小庄就好。”
“见过南前辈,北前辈”
庄韫玉冲南归雁行了一个常见的抱拳礼,对北去乡所做的礼节动作却是贺南弛从未见过的了。她一脸茫然去看北去乡,却发现对方那张常年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上居然多了些实打实的欣赏和探究:“这年轻人不错啊……还会阵法门行礼动作的后生已经不太多了啊。”
“别说这个了。”
贺南弛这会心急,对阵法门的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想着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规:“你们二人这次可有查到什么线索?实不相瞒,我门下弟子似乎也有一个人,被这月下公子给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