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仍旧留在苏家,和苏烈过着乏陈可善的日子,苏烈似乎也在很短的时间里长大了,长得沉默寡言,但他的眼睛看起来总燃着一簇火,像是随时要将万物烧尽。
直到那天。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见面的时候,苏盼看起来比之前更要清瘦了一些,她如今梳起了妇人的发髻,望着盛泽的双目平静无波:“没什么,你不必担心了。”
她怎么可能过得好呢?
盛泽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黄夫人一夜白了头,黄岑的父亲也是一病不起,他们都把黄岑的死尽数怪在了苏盼的身上,那么她在黄家的日子定然是寸步难行。
他想告诉她,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扛着,可以跟他说
可如今这个口不能言的自己到底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似是看出了他神色里的郁郁寡欢,苏盼忽然笑了一下,伸手去拍他脑袋:“给你和阿烈做了烤饼,带回去吃,你们两个大小伙子容易饿,多吃些。”
盛泽望着她,心中升起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如果这一切悲剧的源头是他这个不该存在的人,那么是不是他死了就不会这样了?
起码苏盼……能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嗯。”
盛泽拼命压抑住了心里那个诡异的念头,冲她也笑了笑,低头去吃烤饼时的侧颜看起来还是斯文俊秀的,也让苏盼的心放了下来。
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苏烈,大概一切也会好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