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总是这样莽撞又不爱想问题”
男人温柔的点了点她的鼻尖,那冰凉的指腹落在她的鼻头,却让她感觉好似蛇吻一般的诡异潮湿,接着就听对方含笑说道:“等你逃出这里,看见谁死了,他便是杀了谁呀。”
“阿嚏!”
“先生这是病了?”
公孙彻也派来伺候庄韫玉的是个正值妙龄的小侍女,名叫芍药,伺候人确实是一把好手,也不算这婢子最大的优点。
只是也不知道这公孙彻也是怎么找的牙婆子,这买来的侍女的眉眼像极了贺南弛用了伪装的模样——他没见过贺南弛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在监视着他们。
这么一来,郑映安之前说的说公孙彻也“退出”了她的生活大概也只是郑映安一厢情愿的以为罢了,实际上这个言笑晏晏的男人竟是从未停止过监视她与她身边的人。
“无妨。”
庄韫玉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略微发红的鼻尖,会以微笑:“有人想我了吧?”
“是您的夫人吧。”
芍药点好了熏香,这才迈着步子回到桌边替他倒了杯茶,十分细心的送到他手里,声音温柔:“您一定很爱她”
“何以见得?”庄韫玉听她这么说倒来了兴趣:“这你都知道?”
“婢子没读过书,也不知道什么道理,但是先生提到夫人”
芍药温温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在一室馨香里多了些暧昧不明:“笑的总是那样温柔的……先生这是怎么了?”
她惊呼着,看似担忧的伸手去扶住了身子一斜的庄韫玉:“先生这是乏了?乏了……便歇歇吧?”
屋内的灯光猝然暗了下来。
不知是哪里的树丛忽然动了动,之后便再无声音。
一夜无声。
清晨
今日难得放了晴,公孙彻也看着面前与他一道用早饭的郑映安,笑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若不是他这会脸色白的吓人,郑映安几乎都要怀疑这药在他身上没起作用,或是根本无毒了。
“好吃么?这个小笼包。”
公孙彻也笑眯眯的给她夹了一只小笼包,像个老母亲似的念叨:“也不知道这张先生是个什么情况啊……这么晚了还不起来用膳,也不知道徐伯去喊他了没。”
“他身体不好,多睡会怎么了。”郑映安略有不满的停下筷子:“你真是……”
“好好好我不说……”公孙彻也笑容渐淡,正要去讨饶两句,却听见徐业惊慌失措的声音:“少掌门,少掌门!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公孙彻也皱着眉呵斥:“徐伯你小点声,别吓着函芳了,这么急躁作甚?”
“无妨。”郑映安拿起布巾擦拭了一下唇角,站起身时瞧了那徐业一眼,神色淡淡的:“你有急事要忙,我就先走……”
可徐业似乎生怕她走了似的,看她要往外走,几乎是喊出来了下一句:“那位张先生!他……他”
“他什么?”郑映安心内一惊:“出什么事了?”
“他……轻薄了芍药姑娘,芍药姑娘现在正要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