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者会在无比清醒的过程中经受穿肠烂肚的极致苦痛,从一开始的轻微不适到最后的痛苦暴亡,约莫也就是四五日的光景,在这段时间里,他每日都会梦见自己曾经最后悔的事情,最后在肉体的和心灵双重的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庄韫玉走出房间,望了一眼天空,这几日天气始终不太好,今日更是乌云压顶,或许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袭。
此时,距离公孙彻也的生辰宴,还有四日。
“见我?”
陈设典雅的书房里,公孙彻也正在计算写画着什么,听见下人的通传,他不免有些纳罕:“这小琴师要干什么?”
不过,他此时心情正好,他也不太去计较这些零碎的小事情。
昨天和郑映安两个人聊了许久,对方居然已经原谅他还带了亲手制作的糕点。要知道,上次吃到郑映安亲手所做的糕点,还是她十二岁那年因为从树上摔下来砸伤了公孙彻也而送的一份赔罪。
糕点大概是蒸煮的有些过头,吃下去味道略微奇怪,可公孙彻也是吃得干干净净,就是连一点渣滓都没留下。
“那就让他进来吧。”
公孙彻也说着,脸色忽然白了一下,他伸手去摁了一下自己隐隐作痛的腹部——却又觉得那痛感似乎只是一阵错觉,于是他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又坐直了身体看向门口。
“见过少掌门。”
虽说达成了交易,但庄韫玉也没忘记之前贺南弛心心念念的事情,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查看这一系列事情是否真的与魔族有关。
“先生不必多礼。”
公孙彻也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不如有事直说吧?咱们也没那么熟。”
“只是想听少掌门对生辰宴演奏的乐曲是否有什么要求。”
庄韫玉嘴上说着看似正经的话语,灵力却在迅速的铺开,在他的书房里寻找蛛丝马迹。
按照原本的猜想,如若秦震的死亡当真是与松月湖有关,那么最大的嫌疑人不是公孙彻也便是他父亲公孙悟。
说来也奇怪,这里的人对真正的掌门公孙悟不见踪影的事情似乎毫不在意,任何时候都秉持着闭口不言的态度。
而这几乎让庄韫玉要感叹这究竟是如何调教出来的了——
“唔,要求没什么。”
公孙彻也感觉看这盲眼的小琴师顺眼了一些,于是眯着眼睛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显得有些俏皮:“可以请先生到时候为我和函芳弹一首《凤求凰》么?”
函芳,那是郑映安的小字。
庄韫玉忽然抬头看向了他在的方向,白布蒙住了他的双眼,公孙彻也却感觉到一丝奇异的情绪,只是说不清,道不明,他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回望着庄韫玉。
许久,庄韫玉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问题,包在张某身上,还请……少掌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