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二十八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个开始,而从这之后发生的太多事情,让这个年份,为天下人所铭记。
自那日亲自送走了庄家“小叔”之后,贺南弛的生活也就恢复了一如往昔的平静。
她一生迎接了许多朋友的到来,也亲手送过许多人离开,一个庄卞也委实无法给她的心情造成多大的影响。
即使美若天仙。
故而她也就顺其自然的投入进逐春赛的筹备当中。
说是专心筹备比赛,但是谁也不会让贺南弛亲自动手,事实上她更多的是起到了一个漂亮的吉祥物的作用,试想由贺南弛这样级别的修仙大能亲自坐镇的赛事如何能不让人跃跃欲试。
但真正操心,跑前跑后邀请各派道友,名单统计和坐次安排等琐碎杂事的还是林乾元以及山门里的日常长老。
若要说贺南弛,的确也一直都是个心冷情冷的人。
她容貌迤逦,从小在千娇万宠里成长起来,她不会关心人,也没有多少的同理心,自幼时起整个人生就被武学和修仙所占据。
家里人看是无望教会她那些过于复杂的人情世故,所以也放弃了教她,以至于还是张青青那日与她谈及时候,她方才想起关心自己那位回家探亲的夫君。
“嗯?回来了?”
那日对坐议事,贺南弛给张青青倒了杯茶,满脸茫然听着张青青说庄韫玉已经回了长名山,于是点点头:“哦,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吗?”
“.....”
张青青张了张口,他也了解自家宗主性格,便也不知该从哪说起,噎住了似的半天才折腾出一句:“那,那好歹是你夫君,当今皇族最受宠的小侯爷,你这...”
“皇族很厉害么?”
贺南弛抱着长势喜人的灵植,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我揍他祖宗的时候,怕是他还没出生。”
是的,病愈后的庄韫玉悄无声息的回了山,他和贺南弛这夫妻俩,一个没打算引起大阵仗,一个根本没想起自己这位病歪歪的夫君,以至于算起来,他们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
说来倒也好笑。
逐春赛重新拉开了序幕的那一日,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久别重逢”。
当然,逐春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可以说是无数籍籍无名的长名学子最后争一争前途的机会——
要知道真正的不世天才大多在来到长名山的那一天,就成了各山长老的座下入门弟子,而更多的人或因为“天赋欠佳”,始终是外门籍籍无名的普通弟子。
但逐春赛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它全无内外门之成见,只要是本门弟子皆可参与……更何况,最终作为奖励的埋骨之地的旅程,对任何一个踏上修仙之途的人来说,都太具有诱惑力了。
作为一派掌门,贺南弛虽说也要保持重视,但她真正需要露面去做的,的也不过是在开幕时出来讲上几句话
而接下来先事进行是是普通弟子的“小打小闹”的比试。
这种小打小闹也本就不是值得贺南弛来入眼的,她只会,也只打算在最后的榜首一决中露面观看。
不是最好的,她丝毫不在乎。
三个月后。
等到贺南弛出现在赛场上时正是正午时分,角逐榜首的二人都已经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正是饱含贺南弛希望的赵番,至于另一人,贺南弛仔细瞧着倒是眼生。
那姑娘身材玲珑小巧,生的一张圆圆脸,长得可爱又无害,两手空空并未拿着武器,一身劲装和赵番对战,抱拳问好,还是笑眯眯的:“荀姑洗,见过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