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起练剑结束,贺南弛就回了寝宫,本该更衣前往议事厅,这时又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下一动催动起来了那只寻蝶,却发现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
那头的庄韫玉不是在沿路询问各种守山弟子哪里有好吃的,便是抓着人家问哪里好玩,那声音畅快自若,并没有何处不正常的。
莫非,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纨绔?
贺南弛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只得拿起今年逐春赛的相关资料一一查看以分散注意力。
她拿起玉杯,抿了一口玉露,下一秒便尽数喷了出去——她原本只是打算草草扫一眼参赛弟子名单,哪知几天前还信誓旦旦声称绝不受累的庄小侯爷也正在名单之列。
“庄韫玉!”
贺南弛催动自己的联络石,那头的庄韫玉立马接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慵懒:“有什么事,师尊?”
“你不是说不参加了吗?”
贺南弛盯着手中的玉简,目光好像要把写着庄韫玉名字的那块地方盯出一个洞来:“你是要告诉我,文书女官写错了吗?”
“汪汪汪。”
那头低哑的男声学着狗叫了三声,随即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弄得贺南弛反而是莫名其妙了:“你在干什么……?”
“啊,师尊真是没有幽默感。”那头的庄韫玉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我是想说,我反悔啦,我要参加,所以我是小狗,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