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东军营。
“关兄,这是要出去?”
郝思文见关胜全身披挂,头戴一顶范阳笠,身披披风,骑着马拿着大刀就要带着人出营连忙问道。
“我带人去巡视一番,近来贼寇泛滥,这大雪一下,那些人缺衣少食肯定不老实。”
关胜看着郝思文说道,他是蒲东巡检,需要负责蒲东及附近的治安,捉拿贼寇,这天寒地冻贼寇若无衣食肯定会出来作恶。
“我也随关兄同去。”
郝思文听罢也披挂好骑马准备同行,关胜点了点头。
两人带着二十骑就出了蒲东军营。
“兄弟,我知你胸中郁闷,如今北方战事又熄,你在稍等几年,北方定有大战,你这一身武艺谋略,朝廷自会重用。”
关胜起身马边走边对郝思文说道,郝思文这些年在军中是兢兢业业,可却一直不得提拔,直到现在也还是蒲东一名普通军官。
“关兄,郝思文无能,这辈子也就如此了。”
郝思文却自嘲起来。
“兄弟何必如此丧气,你我皆知,北方战事终究要起,到时朝廷用人,定会起用我等。”
关胜安慰着郝思文,郝思文那话太丧气了,这要是被传出去上官肯定不喜,这前途也就毁了。
“关兄,我这一名普通军官哪会有什么机会?即使北方战事爆发,没有门路,谁又会用我?我倒是真想像唐斌兄弟一样。”
郝思文摇头道,他不懂讨好上官,也没什么关系,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个普通军官。
说到唐斌两人一阵沉默,当初三人结义,时常饮酒畅谈未来,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只可惜上官奸佞,只喜欢那些熘须拍马的小人,他们三个一直都不受待见。
后来唐斌不堪本地豪强欺压诬陷,上报知军也没得到公正的判决,一怒之下杀人潜逃,只留下他们两兄弟在蒲东。
“兄弟,你素有大志,万不可像唐斌那般意气用事,惹上官司那前途就毁了。”
关胜看着郝思文道,郝思文有大志,只是一直不得朝廷赏识,这才整日郁郁寡欢,不过机会会有的,朝廷总会需要人才,他们就只等那一天的到来。如果像唐斌一样冲动杀人,那未来就更没希望了。
“哎!”
郝思文叹了口气,他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却还只是一个地方军州籍籍无名的低级军官,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两人骑着马带着人在大雪中沿着道路巡视辖区,大雪纷飞贼人也皆不见踪影。其实不光是郝思文胸中郁闷,关胜又何尝不是?他是义勇武安王关羽的嫡派子孙,顶着如此大的名号却只在蒲东当个小小的巡检,他又如何不郁闷?
“嗯,这不是唐斌兄弟的祖宅么?怎么有灯火闪动?还有炊烟升起?他回来了?”
郝思文指着远处灯火闪动炊烟鸟鸟的房屋说道,那正是唐斌的祖宅,如今空置着,他们每个月都会派人去打扫一番。
“难道是有人占了?”
关胜那卧蚕眉一皱,也是看着烟火气十足的宅院,唐斌如今还被通缉,应该是不会回来的,即使回来也不该这么大张旗鼓。
“走,去看看!”
关胜一挥手,带着人就朝那宅院而去,如果有贼人敢占他兄弟宅院他绝不轻饶。
“哥哥,有二十多骑过来!”
正在欣赏雪景的公孙胜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