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你有多少银钱。”朱厚照皱眉说道:“你银钱不多,也只能小赚一点钱,你银钱越多,当然占据的股份越多。”
“比如,今年本宫卖给周边各国煤炭,盈利一千万两白银,除去人工运输等等费用一百万两银子,留下五百万两作为西山煤炭衙门开拓新的市场,剩下四百万两就是你我按股份分钱。”
“你入股西山煤炭衙门银钱,超过一成,每年就能分四十万两,超过五成分二百万两。”
“不论你从那方面算,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要不是舅舅你搞出了泥火炉一事,有性命之忧,本宫才不会拉你入伙一起干。”
入股分红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引张鹤龄入套的套中套,一想到某个画面,朱厚照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能凑出两百万两,太子爷我能拿到多少股份?”听了朱厚照的话,张鹤龄迫不及待的询问。
两百万两,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朱厚照目光中,闪过一丝幽光,认真的回道:“大概能拿半成分股份,按照四百万两分红,舅舅你每年能拿二十万两。”
“当然这只是初步预算,若是市场打开,每年有个四五千万两,舅舅你一年的分红,就能抵上你投入的两百万两。”
“只要大明在,舅舅的后辈子孙,都能拿到每年的分红,长期下去舅舅你说你有多少钱,富可敌国都不是梦想!”
“金屋银屋,你都可以随便造!”
继续画大饼,反正瞎吹又不犯法。
但真是瞎吹吗?
“好,这西山煤炭衙门我入股了!”张鹤龄面容上的皮肉,变化了几次,咬紧牙齿的说道:“入股煤炭衙门臣也不全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补偿臣所犯下的过错,希望皇上能明白臣对大明的一片赤胆忠心。”
“你这样想就对了。”朱厚照欣慰的附和道:“舅舅你放心,父皇会看到你的忠心,在你做出这个决定时,本宫有七成的把握,你将会没事的,并且会成为一个好人。”
说完,朱厚照话锋一转,语气沉稳:“但丑话说在前面,尽管你是本宫的娘舅,我们双方还是要签订入股协议,按规矩办事!”
“否则舅舅你到时候说你入股了一千万,前来与本宫闹腾,到时候我们连亲戚都没得做。”
“战场无父子,亲兄弟,明算账,本宫想舅舅也明白这个理。”
“这是自然。”张鹤龄慌忙点头。
对此他毫无意见,也没觉得朱厚照不尽情义,巴不得跟朱厚照签订入股协议,避免了以后朱厚照不认账。
“那好,本宫现在就拟写入股协议,免得夜长梦多,父皇那边反悔,派人来缉拿舅舅入狱。”朱厚照叹息的说道。
有一种不情愿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并未表现出他自己的急迫。
张鹤龄哪能不同意,连忙招呼着悍卒营将士,将朱厚照抬入内堂,开始准备笔墨纸砚。
坐在椅子上,扶着桌案,朱厚照面露痛苦之色,似乎这样的姿态,牵动了他的伤势。
动笔时,朱厚照提醒张鹤龄:“舅舅,你真确定入股西山煤炭衙门?这一旦签订入股协议,你就要立马拿出两百万两白银。”
“确定!”张鹤龄狠狠地点头,怕朱厚照反悔的他,连忙说道:“我这就去筹备银钱。”
说完,转身就要急匆匆的离去。
朱厚照连忙再次提醒:“记得,千万别泄露出去,不然本宫跟你都得有大麻烦!”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