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本宫信。”朱厚照沉着脸,有些生气的质问张鹤龄:“但你以为父皇是昏君吗?”
“天下很少有事,能瞒得住父皇的耳目,只要他下令彻查此事,舅舅你所做的一切,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出现在父皇的龙案上,你信不信!”
“那…那我该怎么办?”张鹤龄再次惊慌起来。
他忘记了,掌握南北镇府司的弘治皇帝,不是耳聋眼花的古稀老者,而是耳聪目明的壮年。
只要弘治皇帝认真起来,他张鹤龄还真瞒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亡羊补牢。”朱厚照躺在担架上,沉吟的说道:“趁父皇还念及你是母后弟弟的份上,你得做出为大明好的事情来,才能挽回父皇对你的意见,以及百官对你的偏见。”新笔趣阁
朱厚照瞧鱼儿上钩了,开始下网,钓不上没事,还有网可以捞住他!
“为大明好的事?”张鹤龄念叨这句话,十分迷惑不解:“太子爷,什么叫为大明好的事,臣愚钝不明白这意思。”
不是不明白字意,而是不明白其中所蕴含的深意,更不知道怎么去做。
“舅舅,本宫真拿你没办法。”朱厚照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张鹤龄,犹豫的说道:“现在本宫这里,倒是有一个方法,能让你在父皇心中改观,并且在以后还能挣大钱。”
“不过,此事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错过了,本宫也无能为力。”
张鹤龄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连忙催促的问道:“太子爷你快说什么事?”
“此事便是你拿出候府中的九成银钱,入股西山煤炭衙门,帮助大明百姓度过严冬。”朱厚照沉声说道。
同时,也意味着他将网撒了出去。
“要我拿九成的银钱,去帮助那些贱民?”张鹤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行,绝对不行,什么事都好说,让我倾尽家财,去帮助天下贱民,说什么我也不干,这根本就是败家,赔本的买卖。”
银钱这方面,张鹤龄比谁都要看得重些,要他几乎倾尽家财,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你就这点出息!”朱厚照气愤斥道:“你没听到,本宫说的是入股,不是捐赠吗?”
“知道什么叫入股的意思吗?”
张鹤龄懵逼的摇头。
朱厚照极其的失望:“意思我们俩合作,你投入银钱到西山煤炭衙门,本宫给你写入股分红保证书,让你每月都能有不定额的银钱拿。”
“你真以为本宫在西山,不辞辛苦的开矿挖煤,败光国库银钱,只是为了百姓度过寒冬吗?!”
“这样想,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只是其一!”
“其二,是本宫想要将煤炭卖给周边各国,让他们也能用上泥火炉烧上煤炭。”
“在我大明泥火炉与煤炭,价格如此的低,是因为父皇仁德,见不了百姓受苦。”
“可我们要是卖给周边各国,这价钱还不是你我说了算,煤炭一贯钱一斤,甚至更贵一点都可能。”
“西山的煤炭你知道有多少吗,堆起来整个京城都放不下,卖出一半得多少钱,你算的过来吗?!”
“也就是你是本宫的舅舅,本宫才想救你一命的同时拉你一把,其余人都别想知道这事。”
“西山有的是煤,大明各地煤也不在少数,你若是不同意,这话就当本宫没说过。”
“本宫也不想再次被父皇鞭打,舅舅你自求多福吧,你不信本宫,你的事儿本宫也不想管了。”
说完,朱厚照怨气十足的喝道:“来人,送本宫回西山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