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蝶暗中推了裴杰三人一下,向青年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暗中摇了摇头。
三人一看青年的神色,硬生生忍不住笑意,发出了一阵怪异的憋笑声。
胡非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身边发生的事一样,继续在纸上写下了第四句诗。
“只认衣衫不认人。”
这一次,春蝶照常念了出来。
可是除了青年之外,其余几人的脑海中哪还记得整首诗,全都记住了第三句。
眼睛长在屁股上,这不是骂人吗?
三人一边憋着笑,一边心里想道。
“这首诗是送给阁下的,但是粗鄙了一些,所以我只会在你尝完所有菜之后才写,只为敬你一尺,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我认输,你如果还想去外面宣扬洪宾楼店大欺客,我胡非气势凌人,请自便,我不但分文不取,而且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说话算话。”
胡非随手丢掉了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转身向外走去。
春蝶等人急忙快步跟上。
不过刚走了几步,胡非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重新看向了青年。
“对了,这既是诗也是谜语,你可以猜一下,形容一样生活用品,如果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没有猜出来,我可以告诉你。”???..coM
“慢走不送。”
胡非说完最后一句,转身带着春蝶等人离开了包间。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青年缓缓的走到了桌边,看着纸上的四句诗,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惨笑。
“头尖身细白如银,”
“论秤没有半毫分。”
“眼睛长在屁股上,”
“只认衣衫不认人。”
心中默念着这四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诗句,青年明白,这是胡非故意贬损他来意不善,有眼无珠。
“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是我输了。”
青年皱着眉头,苦笑着说道,一脸的惭愧。
紧接着,青年收起了诗贴,快步下了楼,一分不差的付了钱,低着头红着脸离开了洪宾楼。
...
洪宾楼后院。
“眼睛长在屁股上...哈哈哈...”
“少爷,你怎么骂人啊?哈哈哈...”
裴杰等人跟在胡非的身后回了后院,边走边忍俊不禁的说道。
除了面红耳赤的春蝶之外,其余三人几乎笑疯了。
“他以为本少爷看不出来他是皇后派来试探小爷的吗?故意换了一身朴素衣服,可是又包了整个二楼,点了所有的菜,每样菜还只尝一口?”
“啥家庭条件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幼稚!”
胡非撇了撇嘴,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说道。
“少爷,老爷来了!”
正在这时,一名伙计从前厅跑出来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胡非疑惑的转身看向了身后,紧接着便看到胡惟庸背负着双手,面露狐疑的从前厅走了出来。
“老头儿,你怎么来了?”
胡非奇怪的看着突然来到洪宾楼的胡惟庸,忍不住问道。
“刚才那个匆匆忙忙离开的人是来找你的?”
胡惟庸没有回答胡非的话,皱着眉头问道。
“哪个?”
胡非迟疑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接着,胡惟庸形容了一下自己进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人,正是那个跟胡非打赌的青年。
“是啊,一个自讨没趣之人,怎么了?”
胡非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
“自讨没趣?你不知道他是谁?”
胡惟庸迟疑着看着胡非问道。
“不太知道,管他呢。”
胡非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他是宁国公主之夫,驸马梅殷啊。”
“不是来找你的吗?你不认识?”
胡惟庸疑惑的看着儿子,不解的问道。
听了胡惟庸的话,胡非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
而一旁的裴杰和春蝶等人早已经目瞪口呆,一脸担忧的看向了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