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抬起了头,忍不住惊呼出声。
肖琦为难的看着朱标,苦着一张脸。
“我说这小子怎么突然跟我交换一份人情,原来在这儿等着本宫呢啊!?”
“他这是有预谋,打算让本宫为他求情啊?!”
朱标冷哼了一声,有些气愤的说道。
“他这么做,不但羞辱了滕子骞,而且打了滕尚书的脸,恐怕滕尚书不会善罢甘休。”
肖琦认真的说道。
“他怎么就知道惹事啊?!就不能消停一下?!”
朱标无奈的叹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笔,摇着头说道。
“太子殿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肖琦缓缓问道。
“还能怎么办?本宫已经答应了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你派人去滕府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回来禀告于本宫,如果本宫所料不错的话,滕德懋很快就会进宫告状!”
朱标摆了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
“是!”
肖琦答应了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朱标坐在坐塌之上,看着书案上的那幅胡非的真迹,不由得摇头苦笑。
...
滕府。
正厅。
滕德懋正坐在正厅之中,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喊声。
“站住!你是什么人?!”
“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啊?少...少爷?您...您怎么?”
“滚!”
嘈杂声中,光着身子的滕子骞快步冲进了正厅之中。
正在喝茶的滕德懋看到突然光着身子冲进大厅的儿子,一口茶差点呛进肺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爹!您要为儿子做主啊!”
滕子骞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说道。
他是真的哭了,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稀里哗啦滴落一地。
“怎么回事?!”
滕德懋瞪着儿子,厉声问道,脸色铁青。
“是胡非!他突然派人将儿子抓去了洪宾楼,先是羞辱了一番,紧接着又扒光了我的衣服,将我赶出了洪宾楼!”
“我是一路跑回来的,已经被人认出来了,以后没法见人了!”
滕子骞看着自己的父亲,委屈的说道。
“岂有此理!”
“士可杀不可辱!他欺人太甚!”
“来人!随我到胡府理论!无论如何都得让胡非给本官一个说法!”
滕德懋顿时大怒,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一边大步向外走去。
可是听了他的招呼,一众围观的家丁管家们却一个个面露难色。
“老爷,您真的要直接闯到丞相府要人吗?这...恐怕不妥吧?”
滕府管家缓缓走到了滕德懋的身边,低声提醒了一句,而且特意将胡府改为了丞相府。
“怎么不...”
滕德懋满脸气愤,刚想说句什么,可是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他身为户部尚书,算得上当朝重臣,可是跟一介丞相相比,他根本就动不了胡惟庸,如果真的带人冲进丞相府拿人,到时候恐怕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他突然变得有些为难,一时间无计可施。
“爹?难道就因为他是丞相之子,您儿子我就活该受此奇耻大辱?您不管?”
滕子骞看着犹豫不决的父亲,委屈的问道。
“你放心,这件事,老夫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我现在就进宫面见陛下,求陛下做主!”
滕德懋咬了咬牙,想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外走去。
“都别看了!散了!违者家法伺候!”
经过门口的时候,滕德懋冲着一众围观的下人厉声呵斥了一句。
听到滕德懋的话,下人们纷纷退下,躲得远远地,但却忍不住私底下悄悄议论,对滕子骞并没有什么好话。新笔趣阁
由于平时滕子骞的所作所为,连府中下人们也大部分都是暗自叫好,何况京师城的百姓们,早就开始津津乐道。
滕子骞这个名字,从今日起,彻底沦为了京师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