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
洪宾楼。
后院一间库房门口,裴杰和春蝶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两侧,身形挺拔,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后门之外传来了一阵马车停靠的响动。
裴杰二人对视了一眼,春蝶快步向后门走去。
没等春蝶走到门口,院门打开,胡非已经迈步而入。
“少爷。”
春蝶急忙拱手行了一礼。
“人呢?”
胡非点了点头,一边问着,一边抬头四下看了一眼,接着便看到了站在库房门口的裴杰,于是迈步走了过去。
“已经抓回来了,就在库房之中。”
春蝶指了指库房,低声答道。
胡非没有说话,径直来到了库房门口。
“少爷。”
裴杰话音刚落,胡非已经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库房中,一个人正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狼狈不堪。
正是滕子骞!
在胡非离开翰林轩的时候,就已经暗中交代裴杰,等他去了东宫之后便想办法将滕子骞抓来。
虽然新诗的大火让他再一次财名双收,但是滕子骞没完没了的挑衅,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看到胡非出现,滕子骞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瞪着胡非不知道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由于嘴里塞着破布,滕子骞现在根本就不能说话,估计连他自己都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
胡非招了招手,命人找来了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坐在了滕子骞的面前。
“你先说,说完了之后再听我说。”
胡非看着激动的滕子骞,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不再理会。
滕子骞瞪着双眼,挣扎着,似乎想挣脱自己身上绑着的绳索,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动弹。
动不能动,说又不能说,简直比死都难受。
良久之后,滕子骞彻底放弃了抵抗,终于安静了下来,有气无力的看着胡非。
听到动静小了许多,胡非这才抬头重新看向了滕子骞。
“说完了?”
胡非看着滕子骞,淡淡的问道。
滕子骞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胡非撇嘴冷笑一下,冲旁边的裴杰使了个眼色。
裴杰会意,伸手将堵在滕子骞口中的破布拿掉。
嘴获自由的腾子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干呕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到我说了,你只能听着,不然再把你的嘴堵上!”
胡非看着滕子骞,沉声说道。
腾子骞咬了咬牙,无奈的点了点头。
“咱俩之间没有杀父之仇吧?为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拿你怎么样?!”
“如果是因为诗书大会上让你栽了面子,那你就有点小人了,当时明明是你自己先跳出来跟我叫嚣的,又不是我逼着你跟我打赌。”
“技不如人,就该好好努力,提高自身,为什么整天想着对付我呢?”
胡非看着滕子骞,一字一句的说道。
滕子骞刚想开口,却发现胡非面色一沉,紧接着旁边的裴杰也举起了手中的破布,吓得滕子骞急忙闭上了嘴。
“我知道,上次到李文忠那里告我状的人,就是你,而且是你亲自动了我的账簿,故意弄出了几处错误,就是想借李文忠的手教训我!”
“我说的对吗?!”
胡非看着滕子骞,沉声问道。
滕子骞刚想开口,紧接着闭着嘴摇起了头,可是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慌乱和惊讶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原本我没想拿你怎么样,因为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可是你死性不改的样子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只能出手教训你一下,否则你真以为我是怕了你!”
胡非盯着滕子骞的眼睛,再一次说道。
“你想怎么样?!”
这一次,滕子骞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瞪大了眼睛问道。
听到滕子骞开口说话,裴杰作势就要再次将他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