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点了点头,接过了手书,满意的说道。
“为少爷办差,只求竭尽全力,不求功劳。”
“属下一路护送那几人到了长安门外,此刻宫中应该有了动静。”
穆平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知道了,你一路辛苦了,先去歇息吧,剩下的事,我让其他人去做。”
胡非摆了摆手,示意穆平退下。
“是,少爷。”
穆平答应了一声,缓缓退出了房间。
胡非端详着手中的那封手书,沉思片刻之后,将裴杰叫了进来。
“少爷,有何吩咐?”
裴杰行了一礼,恭敬的问道。
“你亲自去把这份手书悄悄送到监察御史韩宜可的家中,其余的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也不要让除韩宜可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到这封手书!”
胡非将手书递给了裴杰,认真的说道。
“是,少爷!”
裴杰眼前一亮,急忙接过手书,斩钉截铁的说道。
之前胡非派遣穆平前往苏州府的时候,裴杰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以为在胡非的心里失了宠,此时终于找到了机会为胡非办事,心中不胜欢喜。
“速去速回!”
胡非摆了摆手,示意裴杰可以去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将手书打开看一眼,因为不用看他都知道里面写着什么,如果不是对大明历史足够了解,他也不会知道陈宁这个人。
裴杰答应了一声,立刻快步而出。
...
皇宫。
养心殿。
登闻鼓响之后,登闻检院立刻出动,将击鼓之人拿下,经过审问之后,立刻带着审问结果来到了养心殿。
“何人击鼓鸣冤!?”
朱元璋沉着脸,瞪着前来奏报的登闻检使,沉声问道。
御前鸣冤,在历朝历代之中都是大事,他无法忍受在自己的治国之下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冤屈会逼着人击响登闻鼓,这说明朝中一定有人贪赃枉法,而他却浑然不知。
“回禀陛下,是从苏州府来的几名百姓,他们状告御史大夫陈宁曾在苏州府征收赋税之时手段毒辣,异常苛刻,甚至还有用烙铁烧人之事,当地百姓深受其害,无处申冤。”
登闻检使看了一眼朱元璋,低声回禀道。
“什么?!”
“竟有此等事?!”
朱元璋一听,瞪大了双眼,厉声喝道。
“根据这些人的诉状,的确如此,他们还说,当地的百姓为陈宁取了一个绰号,名为陈烙铁...”
“只是现在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还未可知,或许还需详查。”
登闻检使迟疑着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毕竟牵扯到堂堂御史大夫,自御史中丞涂节死后,陈宁便成为了御史台名义上的一把手,权力极大。
“此事距离如今已经过去那么久,他们为何现在才想起鸣冤?!”
朱元璋迟疑着问道。
“据他们所说,当时也有人向当地县衙上报过,可是当地县衙只是询问了事,此后便没有了下文...”
登闻检使迟疑着答道,说完便低下了头,因为他看到了朱元璋因为生气而憋红了的脸庞。
“简直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苏州知府,居然敢知情不报,包庇纵容!难道要返了不成?!”
朱元璋一听,拍案而起。
“陛下,息怒...”
一旁的庞玉海看到如此愤怒的朱元璋,急忙安慰。
登闻检使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传那几个百姓入宫觐见,朕要亲自问问他们!”
朱元璋咬着牙,沉声说道。
登闻检使答应了一声,急忙匆匆离开,回去提人。
“庞玉海!传朕旨意,召御史大夫陈宁进宫!”
朱元璋紧接着扭头看向了庞玉海,厉声喝道。
“是,陛下。”
庞玉海答应了一声,立刻命人去传旨去了。
另一边,监察御史韩宜可突然收到了一封手书,打开看过之后,脸色大变,急忙命府中下人备好了马车,火速赶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