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啦。”朱浅溪兴奋的向刘天莫鞠躬道谢。
刘天莫想了想,问道,“既然是老人家的寿宴,你有没有备好什么大礼物啊?”
“有准备了一个贺礼,不过只是一份薄利罢了。”
“怎么一副非常不自信的样子,向家人祝贺,有礼物即可,没有人会计较礼物轻重吧。”刘天莫发现朱浅溪在说贺礼时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自己,整个人的语气断断续续,一副不敢说出口的样子。
朱浅溪似乎被刘天莫的话更加刺激到了,脸色明显暗淡许多,她想了想,以一种沮丧的语气继续说道,“我外公的生意做得比较大,认识的都是有钱人,我那点小礼物就会显得非常寒酸了。”
他想起过去参加外公一家的宴席时的场景,自己仿佛就是一只丑小鸭,衣着、贺礼都是所有人中最穷酸的。
刘天莫看到朱浅溪这副模样,好奇的问道,“你母亲和你外公的关系并不融洽吗?”
朱浅溪的内心仿佛被人戳了一下,惊讶中带着丝丝慌张,难以置信的看着刘天莫问道,“你怎么知道,确实如此。”
刘天莫看着朱浅溪凌乱的脸庞,哈哈一笑,说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实在太明显了。”
朱浅溪忽然沉寂起来,一个人静了很久才开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是我母亲年轻时的事了。”
“那时我外公一直坚持认为他的几个女儿要么嫁入官家,要么嫁入乡绅豪门,这样才能门当户对?”也许是因为这些事情对她的影响是自小开始的,是触及她内心深处的,朱浅溪的表情也从方才的尴尬变得暗暗忧伤起来,她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一见钟情,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外公自然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然后你的母亲为了爱情和家里闹翻了?”刘天莫在脑海中已经脑补了轰轰烈烈地为爱舍弃一切的场面。
朱浅溪点点头说道,“对,母亲和家里说非我父亲不嫁,拖了好多年,外公见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最后只好同意了这门婚事,但自此外公就不待见母亲了。”
“门当户对这个东西,也并不是完全错的,只是如果能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也不必刻意追求门当户对。”刘天莫还是比较理解门当户对的思想的,因为女性一旦下嫁,大多数会在日后因为柴米油盐的事而终日闷闷不乐,更别说去实现什么宏图伟业、人生志向了。
刘天莫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一家现在是你母亲所有兄弟姐妹中过得最差的。”
“这有什么?银两这东西够花就行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赚那么多也不见得能长命百岁。”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朱浅溪的语气愈加尖锐,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不少,强调说道,“虽然我只有春来糕点铺,但我觉得我过得非常自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