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她离开那么久，秦九霄肯定起异。

凌恒温和地笑，和煦的如邻家的大哥哥，“那舒小姐，您为什么在这？”

“工作所需。”舒瑶言简意赅。

眼看凌恒马上就要走回去汇报消息，舒瑶一把抓住人的胳膊。

“别告诉九爷。”

凌恒挑了挑眉，并没作答。

但是从凌恒微妙的表情变化，舒瑶像是得逞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凌恒会答应。

至少，凌恒再次回到秦九霄的身边，他的确没有再开口提及任何事情。

因为回来这会儿，舒瑶也跟出来。

她身上过了一件卡其色的大衣，里面当的严严实实，算是把自己全副武装。

“等等。”走到一半，舒瑶远远地看到一个娇小的影子。

凌恒顺着舒瑶的视线看过去，是唐灵犀的位置，“舒小姐，那是……”

“唐家，唐灵犀。”

在凌恒还没有将名字爆出来的时候，舒瑶比他更快。

眼前这一幕，舒瑶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想翻找手头的镜子。

可惜身上没有带包，也没有随身的镜子。

她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脸，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表情。

现在的舒瑶在想，她的脸是不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憎恨，像极了前世的自己。

太像了。

跟前世第一眼看到舒沐柔跟在傅景臻身边的那个模样。

舒瑶歇斯底里，发疯了一样冲上去撕开二人，质问他们，质问你们怎么可以。

然而实际上，舒瑶冷静的可怕，唇边噙着的笑愈发森冷阴郁。

“不愧是唐家的小公主，真的是万众瞩目。”

不远处的唐灵犀显然是焦点，围在秦九霄的身侧，乖巧懂事，仿佛是张牙舞爪的猫咪被顺毛了，谁都能发现她的在秦九霄面前的不一样，显然这是一种另类特别的示好，因着这点围观的人更多了。

遥远地距离，舒瑶竟发现秦九霄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一双眼里氤氲如墨色星空下的海雾，充斥着令人摸不透的情绪。

舒瑶想不透，她也不去想，这阵子叨扰她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不想再靠揣测别人的想法而活，重蹈前世的覆辙。

于是，舒瑶选择转身离开。

因为舞台秀很快就要开始了，她没空当唐灵犀的观众。

远远地看见这一幕，秦九霄眸色微动，他薄唇因不悦地抿成得直直的。

这个女人竟敢走了？！

看见也这样不声不响，全无波澜的走了。

太不像是舒瑶的作风了，就连看着舒瑶离去的凌恒也觉得不可思议。

……

开场前，整个宴会厅骤然陷入一片黑暗中。

紧接着所有的光都聚拢在舞台前，随着音乐伴奏随灯光节奏而起。

一个个姿色不一，各有魅力的模特逐一从后台上前。

灯光耀眼，舞台边上雾气缭绕，互相映衬交错，衬得走出来的人似话本中的仙子。

“天啊，是、是舒沐柔！”

不知是谁低呼一声，舒沐柔从内场走出。

舒沐柔身着浅粉色的鱼尾裙，身姿摇曳，眸若秋波，一颦一笑间尽显魅力。

光是迎面走来，那稳健的台步，专业的姿势，台前一站定。

场下的人便是一阵惊呼。

显然，在一众模特中，舒沐柔是最显眼夺目的那个。

而舒沐柔的视线聚集在台下的其中一人身上，谁都看得出来那人是谁。

是傅氏太子爷，傅景臻。

傅景臻眼底流露出些许惊喜，他定定地看着台上的女人，由衷的满足。

而很快，在舒沐柔回转与下一位模特交接之时。

陈姐跟身边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就在此时灯影变幻，舞台上的音乐一变。

骤然间轻柔曼妙的音调变得激烈昂扬，变调节节高，仿佛昭示着压轴者的与众不同！

台下，一直在调试摄影机的唐灵犀有些不好的预感。

唐灵犀抬眸看向台上，迎上一双凌厉决然的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