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舒瑶的母亲是这样的人，那舒瑶也真的——”

“攀了沈少又现在又是九爷，真不要脸。”

除了舒瑶自己，旁人瞧不上一个戏子能有什么资本，更是议论纷纷。

一拉踩就显得舒沐柔很是懂事乖巧，反倒是像是那被夺走人生的大小姐。

舒雅雯心下冷笑，一双眸子毒蛇般的盯着舞池中的舒瑶。

这招连傅景臻都深信不疑，何况旁人。

“噔！”

灯光又再一变幻。

舞曲跟着一换，场上开始交换彼此舞伴，交换舞伴的过程只有短短几分钟。

“景臻……”舒沐柔眸色如水。

傅景臻紧了紧她的手，“怎么了？”

“姐姐很耀眼吧，我、我……”她声音渐低，还低下头去不再看傅景臻。

肩膀轻轻颤动，傅景臻一怔又正色道，“沐柔，抬起脸来。”

抬起脸，舒沐柔的眼眶通红，泪水簌簌落下，甜美可人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舒沐柔颤声道：“我比不上姐姐，我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她知道宴会上舒瑶出尽了风头，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再清楚不过。

本该这些都是属于她舒沐柔的！

“别乱想。”傅景臻无奈，他倾身而上，有意拉近二人距离。

男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古龙水香扑鼻而来，舒沐柔只觉冰凉的唇落在了耳边。

亲昵又暧昧。

终于这一举动，舒沐柔又感觉到好些视线回到自己的身上来。

她总算是破涕为笑。

而且按顺序交换舞伴的话，舒沐柔的下一个舞伴是秦九爷……

同样的，舒瑶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得遵循舞会的规矩，放开九爷。

不知怎的，舒瑶心中腾地生出一种自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她不想松开秦九霄的手，她很清楚这是嫉妒。

“九爷……”她抬眸。

秦九霄迎上她的视线，眸如深海沉沉，无声地询问。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心思，舒瑶微微咬住下唇，她是不想被秦九霄察觉到的。

不想这个男人被别人所碰触，尤其是一下个换到给秦九霄的舞伴还是舒沐柔。

这样的人简直脏了他的手。

一进一退间，舒瑶不敢去看他的眼，生怕被看透。

很快，秦九霄松开了手。

是时候交换舞伴了。

舒沐柔提着裙摆上前，她脸上泛着绯红，眼不敢抬起去看眼前冷峻的男人。

瑟缩着宛若胆小的白兔，单纯又惹人怜爱的举止，换做旁人怕早就上前牵住了。

意外的是……

“抱歉。”秦九霄漠然退开。

他并没有上前牵住舒沐柔的手，选择性地离开了席位。

众宾客纷纷侧目，甚至还有些人在低笑。

秦九霄视若罔闻对于眼前少女楚楚可怜的模样无动于衷，甚至他的唇边还有一抹冰冷残忍的笑意。

舒瑶微动，秦九霄的手轻轻地挡在她的身前。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似是只在陈述事实，“我怕脏。”

秦九霄有洁癖，人尽皆知，没有针对谁。

但对于在这样场合下，男人简单直白的话语仿若一把无形的利刃。

舒沐柔的脸色一白，“……”

她伸出的手也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