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姚寒沉声问道:“帆……郁然是你们的儿子?”
她的声音很有压迫感。
郁母低着头,身形颤抖了一瞬,“是、是。”
“抬起头!”
郁母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抬头,对上姚寒冰冷而犀利的双眼,她眼底滑过一丝心虚和恐惧。
姚寒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冷笑,“就凭你们,生得出那样的人?我要听实话。”
郁母:……
郁母认出姚帆这张脸。
仔细看,姚帆的眉眼和郁然有几分神似,只是少年眉眼间的情绪总是温暖纯善的,而姚寒向来是严肃冰冷着一张脸,因为差别这点相似便被弱化许多,几乎察觉不出来。
但郁母认识姚寒,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姚家的人都长什么样了。
一个来回后,姚寒换下便服从警局内出来,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新得到的手机号码,她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中在挣扎,深藏着汹涌的情绪,最终没有按下拨通键。
姚涵拨了另外一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爸。”
范昼看着来电显示,愣了好久才接通,他有好多年没有接到过女儿的电话了。
“寒寒……”
姚寒眼睛有些红,“你最近过得好吗?”
范昼眼眶发热,鼻头发酸,来到窗边站定,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你放心,我很好。”
他顿了顿,试探地问道:“你今天晚上要回来吗?”
姚涵沉默了一下,“不了,我是有件事想问你……”
范昼:“你说。”
“如果我真的把弟弟找回来了。”姚寒望着头顶暗下去的夜和孤亮的星,“如果真的找回来了,你认不认他?”
“……”
…
另一边半山别墅。
郁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挂断电话后,他失神地望着虚空,手机掉到地毯上也未察觉。
祭商半蹲在他面前,抬头看他一眼,继续给他手腕上涂抹药膏,缠纱布。
凉凉的触感从皮肤上传来。
郁然回过神,眼底凌乱的光影聚拢,面前祭商的脸也变得清晰,他微微抿唇,眼神复杂,“陈警官说,她被送去了南城监狱,要十年……”
祭商低头,面色未变,“嗯。”
“太快了。”郁然有些失魂落魄,而且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居然被判了十年,“是不是你做的?”
祭商会承认吗?
“我还没有本事大到能干涉这种事,还有……”她抬头,眸光略有不悦,“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郁然:……
霸道专横,不择手段。
他有些心虚,动了动手,“继续。”
他两只手腕都被磨破了皮,伤得倒是不重,就是疼得让人煎熬。
祭商拉过他另一只手,继续给他上药,用纱布系了一个蝴蝶结,隔着纱布轻柔地亲吻了下他的伤口。
晚上,祭商和郁然一块儿躺在床上拿平板追剧。
祭商一心二用,还得拿着手机处理工作,偶尔看一眼平板,再敷衍地应付一下郁然问的关于剧情的问题。
“叮咚。”
手机来了消息,祭商点开。
是一份姚寒的资料,特助用邮件的方式发了过来。